此时,温迪正在和李师爷喝酒。
魈将信件放在桌上,说:“给吟诗纵酒真君的信。”
李师爷见状缓缓颔首,说道:“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金鹏仙人此举,真像是为西天王母送信的青鸟。”
温迪笑着说:“青鸟?这个形容确实贴切。”
魈觉得自己被嘲笑了,不高兴地冷哼一声。
温迪接过信,看着看着抬起头来,说:“他列举了一堆花瓶损坏的价值,意思是让我赔钱。”
魈一脸诧异,帝君让他送的居然是账单?
但帝君当时的表情,分明算是温和平静啊……
魈不赞同地说:“我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温迪笃定地说:“他说损坏已经修好,让我再去砸一遍,这不明摆着讹钱吗?”
“这……”魈很犹豫,不敢说不是。
因为这话若从字面上理解,好像比温迪的说法更为离谱……
温迪冷哼一声,将信件摆在桌上,说:“我被那只猫吓那么惨,没找他要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魈不由问:“后面还有一段呢?”
温迪耸耸肩说:“你自己看吧。”
魈本来觉得在帝君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看信件有失敬意,但又见温迪毫不在乎,忍不住上前,仔细地将信件读完,总结道:“是夸阿诗带人种地有方。”
温迪却说:“不是,他是在提醒我不要过多干扰璃月百姓的生活,注意分寸。”
魈迷惑地说:“我没看出有这个意思。”
“那就是你目光不够长远了,你看,这不是明摆着话里有话,在讽刺我吗?作为一国执政,怎会甘心别人插手内务?”
李师爷在一旁摸了摸胡子,倒觉得这话的信息量含量实在太多了。
魈还在认真地解释:“我仔细观察了帝君给我信的时的神色,不像是在生气。但我也不敢夸口说自己了解他,毕竟之前便造成了误会。”
李师爷听到这个称呼,双手顿时一颤,不敢置信地望着温迪,问道:“我说——这位吟诗纵酒真君,您真是帝君座下修行的仙人吗?”
温迪面不改色地说:“啊,对对,你跟着我就会见到他的。”
李师爷闻言顿时站起身来,对着这封信敬若神明,还朝着它躬身行了个礼。
温迪歪着头看着李师爷,说:“老李,你这不至于吧?”
李师爷正色说:“神明与凡人的差异,你不懂,这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