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却流动都不动一下,楚夕又道,
"怎麽,公子不爱吃这些点心,这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里买的,光是排队都得候上半天呢?"
却流别了一眼,似是讽刺道,
"女孩子家的东西。"
楚夕闻言又是一笑,
"京城的点心,可是艺术品。"
说著,他拿起一块就往嘴里送,那唇角洋溢的满足之色倒是叫却流目色一怔。
"对了,公子,你这趟要去哪儿?那方向可不象是普通的地方。"
却流不答,冷色相对,楚夕自知无趣,便未再问起,倒是说起了自家的事儿。
"我这趟回的是家乡,家里头定了门亲,想来一回去就得成亲了。"
话说到这头,他似是无奈一笑,提自个儿倒了杯茶,一口而尽,又道,
"这一辈子的事这麽快就定下来,著实是叫人一时难以接受,更何况,瞧我这身子,也不象是才命久的人。"
却流瞟了一眼那人脸色,确实是带著病态的苍白。
"若只是我一人也就算了,拖累了人家姑娘家,害的可是一辈子。"
却流就这麽木然的坐著,也不知听进了几分那人的话。
夜色渐浓,外头的月光依稀洒入船舱里头,映在桌子上,照得那些五颜六色的糕点分外的可人。
听著楚夕随意的闲扯著,却流也不说话,只是这麽看著桌子上的东西,忽然间有了拿来一块的冲动,只是这手还没抬起来,就已做了罢。
忽然,他站起了身,楚夕放下手中的茶,诧异道,
"公子你去哪儿。"
"到里头睡觉。"
却流不回头,径直朝里间走去。
楚夕似是歉意的轻笑道,
"是我太吵人了吗?"
却流不说话,只是冷笑一声,便合上了隔间的门。
楚夕拿中还留有半杯的茶,一饮而尽道,
"还真人任性的人,明明那是我的屋子啊。"
过了夜半时分,依靠著窗口而卧的却流正睡的迷糊,竟是未发现身边站了个人,月色朦胧下,只见那人容色清俊,笑容儒雅,只是这手却不安分,在却流衣间小心搜寻著,不一会儿便翻出了一堆东西。
"好小子,这制毒的功夫倒是不错。"
楚夕把玩著手里头的瓶瓶罐罐,轻扬唇角,含笑自语道。
望著却流那安详的神色,他抚摩上他的脸颊,别有意味道,
"好些年头没这麽好好的睡过了吧?今儿就让你好生休息一夜。"
说完这话,他站起了身,依靠著窗口而立,时而望向天边明月,时而打量一番却流那清秀的容颜,唇角仍是带著浅浅的笑,也不知在笑些个什麽。
不时的一阵凉风吹来,引得楚夕难掩胸口的阵痛和起伏,他捂著嘴,小心克制住莫发出声音。
恰在这时,他忽然察觉到风象有边,船也晃的不同寻常。
楚夕敏锐的走出屋子,正遇上船夫慌张的赶进来。
"公子,不好了,起大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