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傅卿时也没细问,甚至挂了电话之后,什么都没交待,急匆匆地就离开了。
温苒怔怔地坐在原地,偌大的房间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上一分钟,他还坐在自己跟前,一眨眼人就不见了,甚至什么话都没留下。
坐了良久,她才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然后叫来管家收走。
她想退房离开,再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最终还是打算歇下。
迷糊间,她接了个电话,是傅卿时打来的。
具体说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嗯嗯两声之后,就沉睡了过去。
这边,傅卿时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便知道温苒已经睡着。
出来的时候只顾着着急,竟忘记叮嘱两句,希望她不要又胡思乱想。
杨倩还在哭,开车的沈然烦躁得很。
“我说杨倩,你能不能别哭了,我这开车呢!”
“那是我爸爸!我能不哭吗?呜呜……”
也许是哭太久的原因,杨倩的嗓子已经沙哑,再加上刚刚傅卿时打电话的温声细语,她心里更加难过。
明明自己哭得那么伤心,他竟不止带安慰几句,还有心思给女朋友打电话。
“会没事的!杨教授身体比我还壮,对吧老傅!”
“嗯!”
傅卿时“嗯”了一声,低头在编辑短信。
这次分开得匆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他都还没有和温苒分享。
他想通过文字,简要地给她做个陈述和总结。
“卿时,我爸爸最器重你,他现在生死攸关,你都不担心吗?”
杨倩见傅卿时神色温柔地敲点着手机,就知道他在给谁发消息。才挂了电话,又开始发消息,又这么难分难舍门吗?妒忌之火瞬间盖过对父亲病危的担忧。
尖锐刻薄的语气,让人听着就不舒服。
沈然暗道不好。
傅卿时虽然重情重义,但最讨厌别人拿情义道德绑架。
“你爸爸是我的老师,我当然担心他!”
“杨倩,你看你嗓子都哭哑了,喝点水润润喉,然后睡觉吧,还要好几个小时才到首都呢!”
“对不起,我失态了!”
杨倩接过沈然递过来的矿泉水,冰凉的口感也让她的理智逐渐恢复。
只是一路下来,傅卿时也再没理过杨倩。
一晃,又过去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