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铺后山的花开了不少,余星凉一大早便去采摘了一箩筐。
讲真的,如果有机会,他真想去报一个插花教学班。
景不宣坐在树下,撑着下巴对余星凉凝视良久。
他心爱的长芩脸上粘上了花粉,像是画了油彩。
景不宣不喜欢别人把脸画的五颜六色,但今天看见这般好看的余星凉,他却心中欢喜的很。
“宣哥,来,看看我摘的花儿。”余星凉像在北狱堂将花举给方琼崖一般的举到景不宣面前。
“送给你了,宣哥,你喜欢吗?”
景不宣愣了愣,一层蒙了沙的陌生记忆直冲他脑门。那人穿着浅白衣服,嘴里说着“虽然送花是挺土的,可我若是有时间准备,定能送你份称心如意的生辰贺礼!”
“嘶。。。”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突然出现,让景不宣有瞬间的头疼欲裂。
余星凉发现了景不宣的不对劲,立刻关心道:“宣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景不宣紧蹙了眉,额上的虚汗表示方才的感受并不是错觉,他突然捏住余星凉的肩膀,目光如炬的问:“你到底是谁?”
余星凉愣了愣,露出疑惑的神色:“我是长芩呀。宣哥,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啊?”
景不宣松开了眉头,眼神有些飘忽:“我。。。我没事。别担心。”
“你分明就有事!”余星凉不依不饶的问:“宣哥,你到底怎么了嘛?”
景不宣低垂着头,捏着余星凉肩膀的手松了松:“长芩,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吧?”
余星凉怅然的弯了弯嘴角:“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景不宣眼波转了转,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突然想到了,就想要你一句承诺。”
“我的承诺?”余星凉突然意识到:景不宣该不会是知道自己是羌国的皇子了吧!!
余星凉立刻心虚起来。
然而看在景不宣眼里又是另一种意味了。
景不宣漠然开口问道:“你会什么时候离开我?”
余星凉嗫嚅着对景不宣讲:“我才不会离开你呢。”
景不宣僵住片刻,然后抬眼盯着余星凉:“此话当真?”
“唉。。。”余星凉不安的叹了口气,然后下定决心的说道:“宣哥,你可能已经知道,我是羌国的皇子了吧。”
景不宣大概没想到余星凉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顿时有些愣住了。
余星凉抿了抿嘴,决心告诉景不宣真相。
可当他才说出“宣哥,其实我不是……”时,他的眼前突然出现红色的“警告”二字。
耳边莫名响起的巨大警报声瞬间让余星凉头疼欲裂。
“你怎么了?”景不宣见余星凉捂着头痛苦大叫,顿时慌了起来:“长芩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