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小时候,秋月自然也是心有戚戚,忙问道:&ldo;额娘身子可还康健,只可怜我虽身在京城,见额娘的日子也少的可怜,不能在额娘跟前侍奉。&rdo;说着,便又红了眼眶。
年羹尧瞧了,急忙作揖道:&ldo;你瞧我,二哥不会说话,妹妹你别哭了啊,若额娘知道我弄哭了你,只怕又是一番训斥,二哥可吃不消。&rdo;
明知道他在逗自个,还是破泣而笑,&ldo;二哥马上就要离京赴职了,额娘到哪里去抓二哥。&rdo;
年羹尧见岔开了话题,哪里还会往这上面题,只道:&ldo;这京里都传妹妹得宠的很,自从进府,几乎有专房之势,可是如此。&rdo;
秋月睨着他,&ldo;那些小人嚼舌根的话哥哥也信。&rdo;
年羹尧笑了两声,&ldo;我原不信,不过见了妹妹这日子,也不由不信了。瞧着满屋子的绫罗绸缎,古器珍玩,可不是把妹妹给供起来了。只怕妹妹要那天上的月儿,王爷也给妹妹摘下来。&rdo;
&ldo;好端端的,我要那月亮作甚。不过自打我进府,爷确实待妹妹甚好,妹妹心下感念,只恨不是男儿身,为好为爷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rdo;
年羹尧听了这话,笑道:&ldo;就你这身子骨,身为男子也做不了什么。&rdo;
&ldo;二哥,&rdo;秋月恨恨道:&ldo;我若是男子,哪里还有二哥的位置。&rdo;
&ldo;哈哈哈,好好,二哥说错了。若你是男子,定有一番建树,只是你身为女子,还是好好为相夫教子,外头自有二哥撑着,你要什么二哥自然会给你弄来,哪里劳你亲自动手。&rdo;
秋月有些感动,喃喃道:&ldo;二哥……你会把月儿宠坏的……&rdo;她何德何能,有这么好的哥哥待她。
&ldo;我年羹尧的妹妹,自然当得起天下最好的。&rdo;年羹尧狂傲道。
&ldo;还说我,都这么多年了,你也还是这个性子,一点都没变。&rdo;秋月对他道,转身对夏悠琴,&ldo;福哥儿应该也醒了,去把他抱过来,记得给他多穿点,可别吹着风了。&rdo;
&ldo;是。&rdo;见她下去,秋月转头对年羹尧道:&ldo;二哥留在这用晚饭吧,昨儿庄子上才得了头鹿,晚上让人杀了,给二哥坐鹿肉吃,比坊间上买的新鲜。&rdo;
&ldo;那普通做法我可不吃,我要吃烤的鹿肉。&rdo;年羹尧打趣道。
秋月亦记起那日在年府,二人偷偷瞒着年夫人烤鹿肉吃的日子,她会心一笑,&ldo;自然,二哥想怎么吃,就放厨子怎么弄。只不能让四爷瞧了,若他见了,只怕咱们俩又要向那年一般,被唠叨个不停。&rdo;
&ldo;无妨,今儿王露和四爷有事要做,怕是来不了,咱们放心玩。&rdo;
&ldo;那样可在好不过了,&rdo;一面笑着,一边吩咐素云去准备铁炉、铁叉、铁丝蒙等物,又让他们备一个空屋子,要环境清幽透气的。
一时夏悠琴领着嬷嬷进了屋子,秋月见那嬷嬷怀里抱着的哥儿,忙接过他对年羹尧笑道:&ldo;这就是你那小侄子了,小名福哥儿,二哥可要抱抱。&rdo;
&ldo;这是自然,你尚在襁褓的时候,我都抱过呢?&rdo;年羹尧小心接过福惠,瞧着那大红袄儿包着的小婴孩长的粉雕玉砌,煞是可爱,不由笑道:&ldo;长的像四爷,五官却像极了妹子。&rdo;
虽他抱的小心,秋月怕他这几年在带兵惯了,失了力道,接过孩子道:&ldo;那是,儿子像娘才好。&rdo;
二人逗弄了福惠一回,见福哥儿打了个哈欠,知道小孩子嗜睡,忙让人抱回了屋子,好生看着。
福惠离开,一时看了天色,知道年羹尧要早些用饭,这样路上才安全,便吩咐人烧了饭菜。
此时屋内只剩下两人,年羹尧问道:&ldo;怎么福哥儿名讳与他人不同,以后若上不了族谱,可如何是好。&rdo;
秋月解释道:&ldo;二哥放心,前日爷才翻了辞典,好容易找出一字,原想取名宏晟,晟者,光明兴旺也。不料福儿堂兄弟实在是太多,这名字早已被诚亲王的儿子占了,其他字爷又不满意,只好让福哥儿先用着这名字,待得了好名儿在替他改了。况且福儿身子弱,先用这个名字,待大点了改名也是不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