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听李姐跟我说你上周又腰疼得下不了床?”
“那个长舌妇!”张正鸿顿时急了。
“我就躺了半天!而且是因为修水管闪了腰,跟旧伤没关系!”
张野把擦干的碗放进橱柜。
“我新学了套推拿手法,保证管用,保证你爽。”
“爽你个头,真不用。”张正鸿语气突然正经起来。
“你工作刚稳定,别老操心我。对了,上次那个开A4的姑娘,她家应该挺不错的吧,你跟人家都……”
“打住!”张野赶紧截住话头。
“你要是不来,我就回家找你。正好今天养生馆歇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我已经回老家了。”
张野擦盘子的手一顿:“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张正鸿声音低了几分。
“老房子得有人看着。”
张野闭了闭眼。
父亲所谓的“老家”是县城郊一栋快三十年的老楼,有什么好看的。
“老张,”他放下抹布,声音很轻。
“是不是体检报告出问题了?”
“瞎想什么!”张正鸿立刻否认,却又咳嗽了两声
“你妈埋在这,我不在这看着她,我能去哪?”
张野不再追问。
他看了眼手机银行余额——十六万四千多,足够改善老爸现在的生活了。
至于治疗……他有信心。
“行吧,”他语气轻松起来。
“我下午正好没事,回家拿点东西。想吃刘记的烤鸭不?我顺路带一只。”
“别!”张正鸿脱口而出,又急忙找补。
“那什么。。。我跟你李叔约好了下棋,你来了我也没空招待。”
张野眯起眼睛
“李叔?他不是去海南带孙子了吗?”
“。。。。。。”
“老张,”张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