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不见,玉壶连数都不会数了,上次召集,已经是一百一十三年前的事了。”
半天狗面容枯槁,交错延伸的皱纹满脸遍布,就像一团揉皱的草纸,“不吉利的丁奇数!可怕可怕。。。。。。”
猗窝座向来不屑于与他们假意地寒暄,抬头看向了刘海梳拢下来盖住额上单眼的鸣女,
“琵琶女,无惨大人没有来吗?”
“还未驾临。”答罢,她复拨了两次琵琶弦。
“那上弦之一在哪?不会是被干掉了吧?”
“哎呀呀!”
身后陡然传来一道轻快的声音,一只修长的手搭在了猗窝座的右肩上。
“等一下嘛猗窝座阁下!你不担心担心我吗?”
说话之人堆满笑容的脸凑到猗窝座颈侧,童磨笑意荣荣,眉宇上扬,笑道:“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担心着大家的安危哦!”
他斜着眼眸瞧着一言不发的猗窝座,兀自道:“毕竟都是重要的同伴呐~,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缺席呀。”
一旁的玉壶微微屈身,故作恭敬地说:“咻,童磨阁下。。。。。。”
童磨挥挥左手,眼睛笑得眯成了缝,“呀,呀!好久不见啊玉壶。”
“你换了个新的壶吗?相当不错哦~”
“你之前给我的壶我种了个女人的脑袋,装饰在房间里啦!”
他展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颜,配上这奇特的发言,让人不禁感到诡异。
“那不是用来插头的。。。。。。不过那样也不错!”
“对了,下次你来我家玩吧!”
“放开。”
“嗯?”
【把手拿开。】
猗窝座头也不转地说道,还没有反应过来,童磨就挨了猗窝座一拳。
“咿咿咿…”半天狗发出了惊恐的声音,将身体伏得更低了。
“哦哦!”
童磨下巴硬生生碎裂,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口鼻中喷出。但鬼的恢复力何其恐怖,更何况是上弦。顷刻间便恢复成了原样,
童磨摸了摸下巴,笑盈盈地瞧着猗窝座,像是根本就没有痛觉
“嗯一一很不错的一拳!”
“你又变强了不少吧?猗窝座阁下。”童磨笑吟吟的说着,仿佛刚才发生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猗窝座额头青筋暴起,正欲发作,鸣女却缓缓开口道:“上弦之一大人最早受到传唤,他一直都在那里。”
猗窝座双目微睁,俯身向下看去。
三道软帘撒下,掩着帘子后跪坐的高大人影。
“我在……”
“这里……”
人影缓缓开口,似乎有些不善言辞,但澎湃的压力如同瀑布般落下,令人胆寒。
所有的一切都表明,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什么能够被轻易欺凌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