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星直直对上五条悟越来越委屈的眼神,表情略微僵硬,试探地问道。
“不是吧,你这是要哭?”
五条悟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眼眶甚至肉眼可见的开始泛红,活脱脱像一只被半路遗弃的可怜猫咪,配上这张脸,杀伤力确实有点强。
“……”
行,他认输。
迷星一脸“屈辱”的主动将脑袋送到了五条悟的胳肢窝下,听着耳边得意的笑声,与生无可恋的夏油杰异口同声道:“硝子,快,开个包间。”
看着四人在服务员和女生的带领下离去,隔壁桌的男人恍惚地推了推对身边的女友,“优子,你说刚刚那个脑袋从胳膊里穿过去的画面,应该是魔术表演吧……”
女人慢半拍地点了点头,语气同样恍惚,“应该……吧。”
天色逐渐暗沉,一片狼藉的包间内。
五条悟站在桌子上,举起双手不知道在半空摸什么东西,嘴里颠三倒四的念叨着,“来,呆星,杰,看老子给你们两个表演一个摘星。”
“哎呦,我真服,那是人家的灯,你别拧人家灯泡!”
迷星衣衫凌乱地抱着五条悟的腿,急得差点就要在原地跪下来叫对方一声祖宗。
夏油杰抱着五条悟另一条腿,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同样是生无可恋的脸。
“悟,我求你清醒一点。”
家入硝子躲在包间的角落里,扶着胀疼的额头,语气幽幽,“实在不行你们两个给五条打晕算了。”
“我也想啊。”已经在思考要不要扒下五条悟的裤子,让这家伙主动下来的迷星抽空回道,“但这家伙鸡贼的会开无下限,我和杰根本碰不到他啊。”
他现在只恨“认输”不在手边,早知道就让硝子提前去高专把他的扇子拿过来了。
看着周围凌乱倾倒的椅子和墙上大小不一样的裂痕,迷星头疼的闭上了眼。
说实话,他现在总算是知道老师为什么要让他戒酒了。
真的,他现在非常诚恳的建议那些酒品不好的人,为了自己和周围人的安全,这辈子都别再碰酒了。
迷星默默吐槽着,头顶突然投下一片阴影,伴随着一阵拉扯感,一股难以忽视的疼痛袭来。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视线缓缓上移,待看清五条悟手中捏着什么东西后,迷星呆滞在原地,整个人如遭雷劈,本能缓缓抬手摸向自己的脑袋,却摸了个空。
他张了张嘴,却像是失去了发声的能力,半晌才挤出一声哀嚎:“嗷!该死的五条悟!我的头发啊!”
某人的呆毛在今晚于五条悟的手中正式“寿终正寝”。
末了,始作俑者嘿嘿笑了两声,晃了晃手里的那一缕发丝,嘴里嘟囔着:“会动,真好玩,让老子看看,还有……奇怪的刘海。”
五条悟将“魔爪”伸向夏油杰的额头。
夏油杰:“……”
“你别过来。”
“杰~嘿嘿。”
“硝子,快过来帮杰!”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被三人耗空力气五条悟瘫倒在包间的地板上,将手搭在额头,放空目光,虚虚盯着上方摇摇晃晃的吊灯。
“呜呜呜……”
见迷星泪流满面地跪在五条悟身边,手里捧着自己过早“夭折”的呆毛,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家入硝子不忍直视的别过眼,推了推身边半死不活躺着的夏油杰,“起来,夏油,你和迷星帮我把五条带出去,我叫的车马上就要来了。”
“嗯,知道了。”
夏油杰艰难起身,试图扶起五条悟,但躺在地上一直没有动静的五条悟却拍开他的手,忽然带着几分酒意和赌气地嚷嚷道,“别碰老子,你们都把老子一个人丢下了,现在又来这一套做什么?”
看来酒还没醒,还和个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