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勇也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僵硬得像快木头。
&esp;&esp;恢复些许力气的宁妙甩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朝他吼道:“你还不放开,这样我怎么能用力?”
&esp;&esp;陈勇闻言,连忙放开手。
&esp;&esp;他既紧张又期待,目光也从一开始阴沉转为明亮,闪耀着异样的光彩。
&esp;&esp;他慢慢走到门口去等,一刻钟后,孩子的啼哭声响起,整个江居别苑好像都跟着热闹起来。
&esp;&esp;产婆给孩子擦洗,还找不到
&esp;&esp;赵律回到青云阁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
&esp;&esp;青云阁的大门开着一条缝隙,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像是有人故意给他留着门一样。
&esp;&esp;赵律面色一喜,连忙上前推开。
&esp;&esp;可推开的那一霎,他很快察觉不对。
&esp;&esp;门口的衣架倾斜,他挂在上面的披风不见踪影。室内空空如也,屏息凝神下竟然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esp;&esp;很快,赵律上楼寻找一番,一个人都没有。
&esp;&esp;惊慌之下,他冲出门,准备前往定安堂。
&esp;&esp;就在这时,他看见跪在外面的身影。
&esp;&esp;“陈勇?”
&esp;&esp;“你不是去照顾宁妙生产……”
&esp;&esp;赵律的话戛然而止,他那目光倏尔间深不可测,冷幽幽地直望向陈勇。
&esp;&esp;陈勇磕头,声音艰涩道:“郡主在白若瑾的手里。”
&esp;&esp;“属下对不起王爷,对不起郡主。”
&esp;&esp;赵律一听,当即明白过来。
&esp;&esp;可还未等他说话,陈勇抽出长剑,横颈自刎。
&esp;&esp;千钧一发,赵律踢掉了陈勇的利剑。
&esp;&esp;可陈勇下手太狠,脖颈处鲜血淋漓,看起来特别不好。
&esp;&esp;就在这时,魏王府的暗卫匆匆来禀,说是皇上命禁卫军围了魏王府,并且纵火了。
&esp;&esp;赵律往前两步,回头看着撑着眼睛,流血不止的陈勇,淡淡道:“把他带下去。”
&esp;&esp;暗卫领命,很快就扛着陈勇走了。
&esp;&esp;赵律去了定安堂,发现母亲一直在等他,当下十分诧异。
&esp;&esp;李老夫人道:“魏王府的事情我知道了,如果一定要打仗,京城少不得会有流血伤亡。”
&esp;&esp;“如果娘让你忍一时之气,你愿意吗?”
&esp;&esp;赵律不解,问道:“您有什么良策?”
&esp;&esp;李老夫人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幽深而明亮,意有所指地道:“你娘为你爹殉葬的时候,曾给赵翼留下一封信。”
&esp;&esp;赵律一听,当即明白过来,面色骤变。
&esp;&esp;“绝对不行,我不同意。”
&esp;&esp;“那样肮脏的人,他不配与我娘扯上任何关系。”
&esp;&esp;李老夫人见赵律如此激动,便道:“这也是你娘的意思。”
&esp;&esp;“她想知道,这个人会不会有一点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