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着也是主子大喜的日子,我们喝一杯吧。”
&esp;&esp;秦盼难得同意,还给程芝倒酒。
&esp;&esp;程芝喝了,皱着眉头道:“酒好苦。”
&esp;&esp;秦盼尝了一口,一脸扭曲道:“这哪里是酒,这是醋。”
&esp;&esp;程芝道:“是酒,不过我兑了醋。”
&esp;&esp;秦盼咋舌:“你疯了,你要毒害我?”
&esp;&esp;程芝苦笑:“我曾经告诉自己,倘若有一天他若是成亲了,我就这么喝上一杯,看看我能不能喝下这碗喜酒。”
&esp;&esp;“倘若不能,我自请离去,绝不碍眼。”
&esp;&esp;“可是你现在看见了,我能喝下。”
&esp;&esp;“我能喝下这碗酒,我就能留下。秦盼,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伺候郡主了,不用再藏着那些心思,宛如做贼一般。”
&esp;&esp;秦盼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却见程芝抹了眼泪,继续道:“可我宁愿,我喝不下啊。”
&esp;&esp;“主子熬了这么多年,从不能见太后的皇宫里,到不能回京的魏王长子,再到如今震慑朝堂的怀王。”
&esp;&esp;“天下间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天下间也没有他不敢管的事情。各地那些人孝敬他的姑娘还少吗,可他谁也不喜欢。”
&esp;&esp;“我曾以为,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想要什么样的姑娘,那必然是那个姑娘几世修来的福气,我也一定能看到他福泽绵长,平安喜乐的一生。”
&esp;&esp;“可是我错了,早知如此,我就是死也会跟去肃州,绝不会让白若瑾有一丁点机会接近郡主。”
&esp;&esp;秦盼按住程芝紧握的拳头,望着她愤懑不甘的眼睛道:“别说了,你既已放下,明天就多为主子出一份力吧。”
&esp;&esp;程芝冷笑:“明天他若敢来,我定要叫他尸骨无存。”
&esp;&esp;庞嘉雯,你故意的吧
&esp;&esp;盥洗室里,水声阵阵。
&esp;&esp;庞嘉雯趴在浴桶上玩水,衣服都玩湿了。
&esp;&esp;赵律替她松了发髻,一头乌黑的青丝缓缓垂落,像红烛上的光,不小心就烫了赵律的眼睛。
&esp;&esp;他轻轻拉住她的衣袖,小声地询问道:“我来伺候你好不好?”
&esp;&esp;庞嘉雯不答,转过身,抬起了手,要他宽衣。
&esp;&esp;赵律看着她白皙的脸蛋上还沾了上水花,伸手替她擦去。
&esp;&esp;她轻哼一声,似乎对他的动作不满,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腰上。
&esp;&esp;她要脱衣服。
&esp;&esp;细细的腰,他伸手就勾住了,还能往怀里一带。
&esp;&esp;最好是,整个人都纳入怀中,或许那样他还能耳清目明一些。
&esp;&esp;至于现在嘛,到底头一次,他心口也有压不住的慌。
&esp;&esp;庞嘉雯才不管这些,她看着他,眼睛漆黑明亮,里面隐隐透着一丝不解。
&esp;&esp;好像在问,还不动手?
&esp;&esp;赵律压住心里燥乱的想法,心道既做了夫妻,这样的事情虽然是第一次,但往后总有无数次。
&esp;&esp;他现在就下不去手,以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