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拿我怎么办?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木门外又响起了一连串的敲门声,随之而来还有咒骂连连,“他奶奶的!屋里有人没有?!这雨真他娘的邪门啊!就没见小!要浇死爷爷了!”
听这话,此人就不是善与之辈,十一回头看了看以青,手也摸上了长剑,正准备答话,又听到那人骂了起来:“这破木门还能挡住爷爷么?!来,给我劈了它!”
那怎么行?
以青忙看向十一,十一点头后,高声回答道:“门外何人?”
“你他娘的,吓我一跳!”那粗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有人在怎么不出声?干什么勾当呢?”
“我与家人逃难至此,躲雨而已,不知兄台有何吩咐?”十一客气答道。
“快他娘的把门开开!我们兄弟也是躲雨来的!”那人应该是粗野之人,不识礼数,嘴上还阵阵威胁道:“再不开门,看爷爷立马拆了这破房子!咱们一拍两散,谁也别想舒服!”
还真是个野蛮人!
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也做的出来?
以青想,自己这边有七人,门外好像只有两人,人数上占优势,齐中远和十一又都是一顶一的好手,石亨也已痊愈,吃不了大亏,便朝十一点点头。
十一嘴上说着“请慢动手!”,手里长剑藏到身后,忙打开了木门。
两个身形壮硕的大汉不由分说的闯了进来,两人都带着蓑笠,活像两只大刺猬,身上却也湿透了,虽如此,气势却不减,进屋环视了一圈,笑道:“还真他娘的是一家子,还有个孩子。”
屋内并未点灯,火炉里也只有些炭灰了,又值雨夜,光线十分不好,那两人只能看清以青他们的身形,却看不出男女来,同样的,以青也看不出他们的样子。
众人谨慎未动,却听领头那人语气蛮横说道:“你们收拾收拾东西,麻利滚吧!看在有孩子的份上,就饶了你们一干人等的性命!”
什么?
外面下着大雨,好心放他们进来,结果这两位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想着鸠占鹊巢了?
以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就听齐中远冷哼答道:“哼,好大的口气。”
“呦!”那人冷笑一声,“居然还有人跟爷叫板?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
齐中远手执弯刀,往前跨了一步,气定神闲地学着他的口吻说道:“是你爷爷我啊,怎么?乖孙子,不认识了?”
“你他娘的找死!居然敢跟我们九爷这么说话?不要命了!”另外一人貌似地位较低,叫嚣着就冲了上来。
手里舞着两把短刀,气势汹汹地朝着齐中远奔过来,刀法凌厉,一看就是练家子。
齐中远却不慌不忙,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嘴角挑起一丝没有温度的弧度:“找死!”
只见寒光一闪,那人手中的短刀“铮铮”两声,被齐中远削成两截,飞到了两侧的墙上,只没入了半寸,齐中远眼睛微眯着,手上动作未缓,脚上一动,就借力打力地将面前这人摔了出去,他身上的蓑笠被雨水浸地透透的,许多未干的雨滴随着他滑出去的惯性,漫天遍野地向着以青他们扑过来,好似一阵急雨。
齐中远脚法招式未老,电石火光间,身形一转,撤了回来,正护在以青身前,将她揽在怀中,自己的后背头发反而被打湿了不少。
以青愣愣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齐中远却轻轻一笑,轻声道:“说,谢谢‘齐大哥’。我喜欢听。”
她莫名地红了脸颊,这样温柔的语气实在是不习惯,尤其手心里还触摸着他的温度,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脸颊上,一丝暧昧不由在两人之间游荡。
冯王平忙拽着以青的袖口往自己身边挪去,却瞧着齐中远身后,惊叫出声:“小心!”
齐中远只好放开以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刀迎敌,却发现是另外一人挥舞着长剑直扑过来,来势极猛,空气嘶嘶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