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犯人的苍蝇打扰,新家建的飞快。
这几天,江阳在家琢磨了好几天,屋里怎么摆,家具放哪,灶台怎么弄,心里头门儿清。
搞清楚后面他喊来了王老栓,连说带比划:“老栓叔,你看啊,这堂屋的门我想挪到东边去,敞亮点。
西边那堵墙,干脆拆了,跟旁边的小屋打通,做个大点的睡房。厨房的灶台得重新盘一个,靠北墙,烟囱也得改道,还有院子里,我想搭个葡萄架子”
王老栓一边听一边点头,嘴里啧啧有声:“没问题,江老板这脑瓜子就是活络!
这布局整得明明白白的!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保管给你整得利利索索的,比你想的还好!”
他拍着胸脯,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满口答应下来。
没了外人的干扰,施工队效率飞快。
锯木头、和泥浆、搬砖头,叮叮当当,干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不到三天,房子就已经有了雏形了。
看着拔地而起的房子,江阳心情大好。
以后这里,就是他的三口之家了。
傍晚,天擦黑,饭菜的香味儿飘满了小院。
江阳和伊琳娜、安娜姐妹俩,还有王老奶奶,正围着小方桌吃晚饭。
晚餐依旧丰富,桌上摆着热腾腾的玉米面饼子,一大盆白菜炖粉条,里面还搁了几片油汪汪的熊肉。
王老奶奶牙口不好,慢慢抿着饼子。
丫头一口扒着粉条,一口啃着肉,吃的那叫一个快活。
伊琳娜给安娜夹菜,安娜低着头小口吃着。
江阳刚扒拉两口饭,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进来两个汉子,打头的是村里的李二狗,后面跟着个黑壮黑壮的,叫赵铁柱。
俩人一进门,那鼻子就不由自主地吸溜着,两眼瞬间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炖菜盆,特别是那几片颤巍巍的肉片子,看的直咽口水。
“哎哟喂!江阳兄弟!你们家这伙食…啧啧,赶上过年了!”李二狗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满脸羡慕。
赵铁柱也跟着使劲点头,咽了口唾沫:“就是就是,真香啊!老远就闻着了!比俺家那清汤寡水的棒子面糊糊强多了!”
江阳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二狗哥,铁柱哥,吃了没?没吃坐下对付一口?”
他也就是客气一句。
“不了不了,刚撂下碗。”李二狗摆摆手,这才想起正事,搓着粗糙的大手,脸上堆着笑:“那啥,江阳兄弟,我们哥俩来,是有个事儿。
眼瞅着这天儿一天比一天凉,眼瞅着就入冬了。咱村那个‘保收队’,你知道吧?该进山了!”
江阳“恩”了一声,等着他们说接下来的话。
伊琳娜和安娜也停下了筷子,看着他俩。
赵铁柱接过话头,嗓门挺大:“往年吧,生产队还在的时候,这事儿好办。队里管饭,记工分,大家伙儿一起进山,赶赶野猪,打打狍子啥的,省得那些畜生祸害咱山下的庄稼地。
可如今,唉,生产队散了,黄摊子了!这护庄稼、保收成的活儿,总不能没人干吧?野猪那玩意儿可不管这个,照样下来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