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韵听明白了,赵元奴是在劝她争宠,怕她遭受这次打击了之后,就心灰意冷,自暴自弃。
叶诗韵将赵元奴拉到面前,问她:「你小小年纪,如何知晓恁地多?」
赵元奴眨眨她漂亮的大眼睛:「奴婢进宫已有几日,跟人闲谈一二,便问出了这后宫中的生存之道。」
叶诗韵看出来了,赵元奴很聪明,不,是情商很高,自己似乎选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帮手。
「那你给我说说,我若想在后宫中过得舒服些,该当如何?」叶诗韵问。
赵元奴说:
「娘子若欲在后宫安然度日,首要者,乃洞悉陛下之心。陛下好何物,恶何事,皆需铭记于心。或诗词歌赋,或琴棋书画,乃至奇珍异宝,皆可为引,投其所好,方能渐入陛下之眼。」
「再者,娘子需自修仪态,举止端庄,言辞温婉,使之如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容颜之美,固能一时吸引,然气质之雅,方能长久留人心。此外,服饰妆容亦不可忽,需随四时变换,既显娘子之独特韵味,又不失皇家风范。」
「至于人际交往,娘子当慎之又慎。姐妹之情,看似亲密无间,实则暗流涌动。真心相待者固有,然更多者乃为利益所驱。娘子应广结善缘,但需有所保留,以防人心叵测。至于那些心怀不轨者,娘子亦需智谋应对,或避其锋芒,或借力打力,不可轻易示弱……」
听着赵元奴在那侃侃而谈,叶诗韵心道,『嚯,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了古人,不想,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竟然都能给我当军师了。』
同时,叶诗韵也在反思,『我难道真的要为赵俣那个臭男人,做这些无聊的事吗?』
……
次日一大清早,叶诗韵就在赵元奴的催促下,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前来见赵俣。
让叶诗韵没想到的是,她来得早,张纯竟然比她来得更早。
看了一眼张纯,又看了一眼张纯身边的李师师,叶诗韵问:「你来此作甚?」
叶诗韵不知道赵元奴是跟李师师齐名的名妓,张纯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张纯心想,『我得想个办法把赵元奴也要过来,这样一来,就算有朝一日赵俣对我没性趣了,我手上有李师师丶赵元奴这两个最会取悦男人的尤物,也不用担心赵俣不来找我。只是,我已经说过不再提叶诗韵给我当过侍女这茬,还能用什麽办法从已经有戒备心的叶诗韵手上要来赵元奴呢?』
而嘴上,张纯则说:「官家昨日必与章相公商议过我献之策,我来拾遗补缺。」
接着,张纯语气一转,又问起:「你来此作甚?」
叶诗韵答:「我想到了官家所要之策。」
张纯警惕之心大起!
张纯知道,玩历史和政治,叶诗韵肯定不是她的对手,但搞经济,一万个她都不可能是叶诗韵的对手。万一叶诗韵真想出来了什麽奇招,帮赵俣搞到钱,那她的功劳可就泡汤了。
所以张纯旁敲侧击地问:「哦?你如此之快便又想到了良策,佩服佩服,不知可否先透露一二,也教我学习学习?」
叶诗韵刚想跟张纯说出她想到的经济策略,赵元奴就不着痕迹地碰了叶诗韵一下。
叶诗韵这才想起,赵元奴跟她说的,得防着点自己的好姐妹,不然自己就没得玩了,所以,她将都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改为:「一会你便知晓。」
张纯一脸狐疑,『诗韵今天怎麽这么小心?』
张纯和叶诗韵一直等到辰时,今天不用上早朝的赵俣和裴穗才起床。
见赵俣和满面红光丶一脸春风得意的裴穗一块从房中走出来,张纯和叶诗韵顿时就不约而同地感觉自己头顶上绿油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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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心里只是腻味不已的叶诗韵而言,张纯的心理更不舒服,也更不服气,她心想,『斗不过显肃皇后也就算了,我竟然连她的养女都争不过,我也太没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