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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可以开始了吗？&rdo;

上村在烟灰缸里拧灭不知已经是第几根的香烟。开始什么？光平不明所以，但他没有问出口，只是皱着眉头看向警察。

&ldo;描述一下发现尸体时的状况。&rdo;警察说道。&ldo;就像之前一样。&rdo;

光平思索片刻之后，才理解他所说的&ldo;之前&rdo;指的是发现松木尸体的时候。话说回来，自己是第二次遇上这种事了。

见他沉默不语，警察再次叼起香烟，也许是认为光平还需要一些时间吧。为了表示没有这个必要，光平做了次深呼吸，&ldo;要从哪里开始说？&rdo;其音量大到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警察把叼着的香烟放回盒子里。&ldo;首先，你是大约几点到这里的？&rdo;

光平努力整理自己混乱的记忆，&ldo;七点二十分左右。&rdo;他回答道。抵达公寓门前时，他正好看了看表。

&ldo;到了之后呢？&rdo;

&ldo;到了之后…我按了电梯的按钮等了好久，电梯就是不下来，我就走楼梯上去了。&rdo;

&ldo;停一下。&rdo;

光平正要继续往下描述时，警察抬起右手制止了他。&ldo;你到的时候，电梯停在几层？&rdo;

问的真细啊，光平心里嘀咕。

&ldo;因为我到公寓入口的时候正好听到电梯的提示音，那时应该刚到一楼吧。但我最后还是没赶上。&rdo;

&ldo;你看到电梯里面了吗？&rdo;

&ldo;没有，我到电梯前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了。&rdo;

&ldo;电梯到一层时，有人下电梯吗？换句话说，你有和什么人擦身而过吗……？&rdo;

&ldo;从电梯出来……？&rdo;

他脑里浮现出运动夹克男人的身影。但是他在听见电梯提示音之前，就已经和那个男人擦肩而过了，所以，那个男人不可能是从电梯下来的。在那之后他就没有碰见任何人了。

&ldo;应该没有人坐电梯下来。&rdo;光平回答道。不知为何，他并不想搬出运动夹克男人的事，再说了，他并没有说假话。

&ldo;你还记得电梯在那之后有在中途停下过吗？&rdo;

他记得很清楚，楼层表示灯的闪烁就算是现在还历历在目。电梯先在三楼停了一次，然后停在了六楼。

&ldo;在三楼停过？大约停了多少秒？&rdo;

&ldo;多少秒……就只停了一瞬间。几秒吧……没错，就只有几秒。&rdo;

&ldo;然后呢？&rdo;

&ldo;电梯再次动起来，停在了六楼……接着就再也没有下来，所以我就走楼梯了。我刚到三楼的时候，听到了惨叫……&rdo;

&ldo;之后你就跑到六楼并发现了尸体？&rdo;

&ldo;是的……&rdo;光平回答道。&ldo;尸体&rdo;这种说法听起来非常的无机质，他无法把这个词语与广美尸体的触感一致起来。

&ldo;你在上楼梯的途中，有遇上什么人吗？&rdo;

&ldo;没有，谁都没遇上。只有在六楼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瘫坐在地上而已。&rdo;

光平指的是看到尸体发出惨叫的那个女性。

上村刑警似乎对他的证言有些想不通，像警犬似的抬起嘴角，手中的圆珠笔在桌上神经质地敲击着。

这种状态持续了片刻，他再度开口。

&ldo;你上楼梯的途中，有去注意各层的走廊吗？比如说，哪一层的走廊有人在什么的。&rdo;

真是奇怪的问题，光平完全无法摸清警察的意图，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只是回答就已经费尽全力了，根本没有闲工夫去摸索警察的心思。

&ldo;每一层都没有人。虽说我听到惨叫的时候，就已经估计声音是从六楼传来的了，但路过四楼和五楼的走廊时，谨慎起见我还是有去注意一下的。&rdo;

&ldo;你确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