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青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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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蔺青阳端来温水,喂南般若服下解药。
手指相触,她发现他指尖微微有了温热。
她抬眸瞥他,在他眼底察觉到了几分若有似无的攻伐欲-望。
她问:“蔺青阳,这些天我吃了多少解药啦?你是不是欠了我好几次?”
他的眸色正在转深,闻言,不禁一顿。
放下碗,抬手捏住她下巴尖,轻轻晃了晃。
“有你这么反客为主?”他挑眉嗤笑,“被你这么一说,倒是叫我兴致缺缺。”
南般若乐了,当即缠住他:“你欠我你欠我你欠我你欠我!什么时候还什么时候还?”
“哈。”他推着她脑门把她抵远,“起开,我洗碗。”
她笑眯眯跟在他身后。
“成婚后的男人啊!”她装模作样地叹息,“宁愿躲到厨房洗碗,也不肯面对自己媳妇!”
蔺青阳:“……”
他只是受伤,又不是死了,看看给她猖狂成什么样。
很不爽。
但是想到她那么顺嘴说出“媳妇”二字的模样,嗤一声,洗碗的动作轻快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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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阳终究还是按捺住了性子。
大军开拔,天不亮就要启程,恐怕不够尽兴。
他问她:“此次取道炎洲,我带你四处走一走——想不想念家乡菜?”
南般若沉默片刻,低声告诉他:“我小时候吃的都是药膳,几乎不碰外面的东西。家里也不做家乡菜。”
蔺青阳:“啧。”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真可怜。”
南般若抬眸看他。
她从来都承认,生命中的浓墨重彩,都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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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明,大军出行。
途经小山包,南般若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山上遇见的鳏夫。
她道:“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
蔺青阳随口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