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运起自己的灵力,为季三昧祛毒。
然而即使在昏迷之中,那药效仍然霸道,季三昧又痒又热,像有蚂蚁在他骨fèng里爬动,刺激得他发狂发抖。
天知道他多希望变成一幅画,有一枝如椽的画笔把自己的色彩涂抹到他的锁骨、耻骨、盆骨上,再让他开出一朵璀璨的花来。
他喃喃地带着哭音:&ldo;难受,沈兄我难受‐‐&rdo;
他在昏迷中继续控诉:&ldo;沈兄不疼我。&rdo;
听着他一声声的抱怨,沈伐石忍得脸色煞白,季三昧却对此一无所知,胭脂色的幼嫩躯体不安分地在地上挣扎缠绵。
第一轮驱毒完毕时,沈伐石俯下身来,死死咬住了季三昧的唇,腰间的佛铃也随之一响。
但这并不能阻碍沈伐石用舌头撬开他的齿关,在里面尽情扫荡,恨不得连带着那根惹事的小舌头一起吞下了事。
亲吻的滋味就像吃龙须糖时咬下的第一口,最甜最美,余味回甘。
这药厉害得很,沈伐石心里知道季三昧是真难受,也给予了他最大的宽容。
若是闹得过分了,就亲一亲;若是乖乖的,就抱一抱。
季三昧就这么说着胡话,折腾了一夜。
而佛铃也在这荒郊野地断断续续地响了一夜。
叮铃铃,叮铃铃。
第38章螽斯(二十七)
在季三昧看来,夜晚是一天内最好的时间,借着澜沧的夜幕和无涯的漆黑,独身一个的人总会爆发出强烈的群居渴望。
这也是一部分人选择在夜里去嫖的缘故,因为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受些。
而且黑夜还有一个好处:看不清人脸,刺激翻倍,罪恶减半,人们的心神、尊严感和裤腰带都容易在黑暗中松懈。
因而,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仍是完好无损的季三昧,满面都是&ldo;生无可恋&rdo;四个大字。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沈伐石把龙飞安按在树桩子上咔咔折叠的场景。
在动用灵力时,他特意用了能让人失去一夜记忆的媚毒,十分便于提起裤子不认人。他都想好了,假如沈伐石当真睡了自己,第二天一醒来他只需要装傻装天真,把身体的一切不适主动归结到&ldo;中了毒&rdo;上,就能给沈兄一个台阶下,自己也能明确沈伐石对自己的心意。
真乃万事俱备,只欠张腿。
然而沈兄竟然对自己的身体没有兴趣,简直不是人。
季三昧满脑子都是逼良为娼的想法,良却如此坚挺,誓死不从,搞得想要被睡的季三昧也很尴尬。
沈伐石不知踪影,但季三昧知道他很快就会回来。
他身下的不是糙地,而是一片舒适干燥的干糙垫,糙内的水分被汲干,不必担心晨露沾衣,着凉感冒。干糙垫和周围的绿茵糙地之间隔着一条泾渭分明的线,那是用法力划下的保护圈,隐蔽得很,哪怕凑近看也只能看到隐隐的一丝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