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三次,这货竟然和女人在黑市里约会,还没见面就被他女人撞摔倒,又被骂。
鱼阿蔻越想越气,托着罐子的手不自觉的用力,&ldo;咔嚓&rdo;一声后,罐子因承受不住压力,裂出蜘蛛网的缝隙。
眼见再捏罐子要碎成块,连忙深呼吸平复心中的躁意。
鱼阿蔻瞥了一眼凌北归,准备转身离开,抬脚的一瞬间,眼尾扫到一抹红光,转身的动作蓦地顿住,视线再次投向那抹红。
那是红手镯吧?这么喜庆的颜色,如果送给奶奶,奶奶一定会喜欢。
只是,怎么偏偏是小白脸卖的?
不过她现在是买东西的人,在乎的应该是东西,而不是买东西的人…吧?
可是买小白脸的东西,总觉得有点膈应。
天人交战半响后,终是忍不住红手镯的引诱,抬脚走到了凌北归的摊位前蹲下身。
凌北归感觉到眼前光影一暗,摊位前多了个人,见身形似女人,便又把视线移回到书中,丝毫没有招呼客人的心思。
鱼阿蔻近看之下,发现初看毫不起眼的红手镯,越看越美。
小指宽的手镯通体偏暗色血红,成色饱满浓郁,素面的镯身流动着不显眼的水釉光,简约单调的做工也挡不住其散发的韵致与光华,给人的感觉就是经过时间沉淀后的端庄大气、高贵内敛。
鱼阿蔻看的眼热,指着手镯忍不住出声问:&ldo;我能摸下它吗?&rdo;
凌北归听到声音,身子微不可察的僵了一瞬。
来人怎么是酸萝卜,不对,是鱼阿蔻那只小母老虎?
虽然鱼阿蔻把自己的脸涂成了个黑锅底,但这种清脆空灵且带着软绵绵的钩子、让他听了脊背发麻串过道电流的声音,只属于她。
有心想说不可以,你走开,然而脑海里自动浮现出那个被埋掉的碗,话到嘴边也变成了,&ldo;可以。&rdo;
凌北归说完抿起唇,眼睛紧盯着书中的墨字,心中暗恼自己。
酸萝卜,不,鱼阿蔻果然有毒。
&ldo;谢谢,我会小心点的。&rdo;
鱼阿蔻道谢后,小心翼翼的托起手镯,手镯入手有轻微压手感,触之细腻沁凉,手感极佳。
抚着手镯迷恋的问:&ldo;请问这个要多少钱?&rdo;
&ldo;一百二,不还价。&rdo;凌北归只想赶紧打发走她,随意的说了个价钱。
旁边竖起耳朵偷听的人嘴巴大张,你昨天不还卖一千块吗?有个有钱的人想买,少一分你都不卖,怎么今天就变成了120?
凌北归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120也好,一千也好,反正对于鱼阿蔻来说,她都买不起,要是说一千,万一她惊吓之下摔了自己的镯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