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回到西厢房,神秘兮兮的掩上房门,“姨娘,刚才奴婢听小环说今晚夫人要亲自下厨为老爷做菜。”
“喔,想不到,平日端着的曾夫人,如今也沦落到要跟我们这些下贱的妾一样邀功争宠,”徐老半娘的温姨娘,脸上有着淡淡的岁月风霜,酷似张芷溪的脸上多了一丝风尘韵味。
“姨娘高见,夫人也不过是平妻,名头看起来响亮而已,”小香接手替温姨娘整理仪容。
“就你会说话,去看看厨房今日有什么吃的,拿些好清淡的过来,”温姨娘一脸妖娆,“然后跟人说,我这几日我胃口不好。”
“是,”小香放下冻糕,转身往后罩房的厨房。
小绿躲躲藏藏的很快找到流云公子,把曾夫人的信交给他,站在一旁等着吩咐。她忍不住,不时用眼偷偷看着流云公子,如沐春风,温柔似水,留香暗影,楚楚动人,让人移不开眼。
“先回去,以后这种小事不用特意过来说,”流云公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眼里淬着冰,比外面的天还冷,“让她安分些。”
“是,”小绿已经吓得跪倒在地。
流云公子身边的丫鬟走过来扶起小绿,正当小绿以为她可以离开时,流云公子又发话了,“告诉她,这人,暂时不能动。”
“是。”小绿到县令府后门才发现,她回来的时候竟然忘记隐藏踪迹,她忘记什么时候离开百花楼,此时吓出一身冷汗。
凉风入夜,曾夫人伺候张县令就寝,起身拢紧身上的薄纱,遮住身上那让她觉得恶心的印记,身下的粘液让她极度不适,强撑着走下床,对着守在门外守夜的小绿说,“叫水吧。”
沐浴出来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老头,心里一阵悲凉,再看看镜子里的容颜,为什么?难道她要在这牢笼里虚渡?
她不甘心,当初为了摆脱乡下丫头的出身,她对山林里迷路的流云公子挟恩图报,让他将她救出那片吃人的山坳。出卖自己替他笼络年过半百的老头,可是当她再一次看到流云公子,她心里的不甘慢慢滋生,让她想起就心动不能自己,甚至半夜起来自己慰籍自己,脑海里想像着与他纠缠在一起。
“夫人,早点睡吧!”小绿打断她的遐想,替她加了件厚衣服,劝着曾夫人早些休息。
“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曾夫人打发走丫鬟,单手托腮看着窗外。
独坐窗前品月色,闲思灯下唱曲人。
流云公子,是百花楼的唱曲人,因为弹得一手好琴,又长的妖娆,老鸨才让她在楼里弹琴,对于他的身世一知半解,就连她是女儿身都不知道。
流云公子梳洗后,褪去一身风尘味,明眸皓齿,嫣然一个二十五岁的中年美妇。
“啪”,“啪”,“啪”,手指轻叩案桌,三声清脆的响声,一个全身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推开窗户跳进她房间,“秦姑娘!”
“帮我查清楚,四月份时尹家大小姐是与卢春兰往来的细节,可是因为她,我们的计划才被打乱,至今没拿下尹家。”
“是。”
“怎么办?”秦姑娘梳着身前的秀发,说话语气让人不寒而栗,“我只是单纯让你看到,尹家匍匐在我面前求饶的样子,让他们看看当初被他们嫌弃的人如今已经成了主宰他们生死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