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被他眼神吓了一跳,抿抿嘴答道:“丫鬟说有人包着石头从外面扔进来的,把窗户都给打烂了。”
“此事不得声张。”陈忠义嘱咐。
陈夫人连连点头,“老爷放心,我已经嘱咐了那丫鬟不许去乱说。”
陈忠义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幻着。
“老爷,这是好事啊,给您送上门的功劳,怎看起来脸上不见半点喜色呢?”陈夫人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妇人之见。”陈忠义摇摇头,看着手里的纸说道:“万一是个套呢?”
男人都不喜欢套,这是共识。
“妾身倒觉得老爷多虑了,哪个疯了敢在城里给靖安卫下套?玄教逆贼也不敢吧?何况就算是套,只要准备充分,谁套谁还不一定呢。”陈夫人又给陈忠义倒了杯茶,轻声说道。
陈忠义一拍额头,“酒喝多了脑子都变迟钝了,夫人说的是,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啊,来,套套我的。”
他嬉笑着一把将妻子搂入怀中。
“套你个头啊,没正形。”陈夫人略显羞涩的娇嗔一声,搂着他的脖子说道:“那老爷可要即刻发兵?事成后可是大功一件,老爷如今既然升了百户,再往上挪挪也不是没机会。”
“不得擅动,这么大的事要听候裴大人的意见。”陈忠义摇摇头道。
陈夫人又急又不解,“老爷身为百户,此事完全可自决,何必非得请示裴大人?这一去一来又数日,万一玄教逆贼跑了,这功劳可就没了。”
如果陈忠义只是总旗,她倒是安于现状不指望其上进,可现在陈忠义当了百户,她就希望其能更进一步所以对这桩大功看得很重。
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纯属妇人思维。”陈忠义摸着妻子的腰,摇摇头道:“我这是表现出对大人的敬重,有事去信禀报、无事去信请安,否则大人忘了我,我就算是立下大功都不一定能到我手上。”
他很清楚,自己能有今天不是靠自己,纯粹是靠裴少卿提携,自己身上是有历史遗留问题的,而裴大人不计前嫌重用他,他就必须处处躬敬。
“老爷说的是,还真是我头发长见识短了,那老爷还不快写信,妾身去给你研墨。”陈夫人恍然大悟道。
陈忠义书信一封让人送往府城。
“老爷刚刚不是想妾身套你的吗?”眼见家丁拿着信出门后陈夫人坐进陈忠义怀里说道。
陈忠义刚刚纯属口嗨,今晚纵欲过度,哪还有馀粮可交,当即说道:“夫人,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天,不一定非要行鱼水之欢,身体上片刻的欢愉后留下的终究是空虚,精神上的满足更重要。”陈夫人起身拂袖而去。
“不行就不行,废话一堆。”
“唉,肤浅的女人啊,完全跟不上我的思想境界,只想着里那点事。”陈忠义摇了摇头批评道。这事有什么意思?
有时间还不如多看看书。
雄鸡一唱,天下白。
全城搜查持续了一夜。
仍没发现何鹏的藏身之地。
都知道他就躲在城中某个角落。
但又都不知道他到底躲在哪里。
作为光棍,王县令生活自律,早早的起床洗漱,用餐,然后去坐衙。
裴少卿一直怀疑他还是处男。
现代社会里二十多岁的处男还彼彼皆是,但放在这年头可就罕见了。
毕竟以王县令这个年纪这个身份的让,哪怕是没有去逛青楼,也早就该娶妻纳妾,至少也有泻火的丫鬟“大人,许大公子前来拜访。”
一名衙役向王县令禀报。
“请进来。”王县令立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