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听说过龙刍草吗?”我问道。
“龙刍草?”吴老鹫怔了怔,反问道:“谁告诉你这个东西的?”
“是我爸告诉我的。”
“你爸?”
谁知,吴老鹫听后反应巨大,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你爸怎么会跟你提起这个,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见他这幅模样,也是不明所以,但我也没多想,将那封信上的内容告诉了他。
吴老鹫闻言,眉头锁的更深了,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不应该啊’。
诸葛狄和余雯雯见状,同样也是奇怪的看着他,我也不例外。
良久,吴老鹫这才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问:“张逆,你确定是你爸亲口跟你说的这事?”
“我确……”
说此一顿,我登时就愣住了。
因为吴老鹫的表情很古怪,仿佛就像是遇见了一件难以理解的事,而且他也是话里有话,他是在问我,是不是我爸亲口告诉我的,这个亲口,跟信是两码事!
想到这,我便将信的事告诉了他。
吴老鹫若有所思的捏了捏下巴,尔后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问我们两个抽不抽。
“我们不抽。”我摆了摆手:“吴前辈,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老鹫将烟点燃,猛吸一口,这才说:“我要是跟你说,这龙刍草非但不能解巫毒,反而是会加速巫毒的蔓延,你怎么看?”
“你说什么!”我猛然一怔,有点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吧?”诸葛狄也同样不相信:“吏爷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儿子,你是不是搞错了?”
“张吏当然不会害自己儿子,可要是这个写信的人……”
吴老鹫说此一顿,其意思不言而喻。
我和诸葛狄相互对视了一眼,倘若吴老鹫说的是真的,那么此事可就蹊跷了。
因为我中巫毒的事,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除了诸葛狄之外,就是张书仪,余雯雯,余敏敏,秦邕,还有我爸,以及诸葛狄的爷爷诸葛天通,董振华,顾峰等人。
这些人算起来,要么是我的亲人长辈,要么就是我的朋友,而且这些人或多或少,不是帮过我,就是救过我的命,我实在想不出他们无端害我的理由。
而吴老鹫接下来的一番话,则是让我更加确定了,他之前笃定龙刍草是助长巫毒滋生的说法,因为他告诉我说:
这龙刍草虽为阳刚之物,而这巫毒属阴,强阳克弱阴,在某种程度上来讲,的确是可以化解巫毒。
但可别忘了,天地万物皆有两面,阴阳之间,也并不是孤立,或静止不变的,而是存在着,相对、依存、消长、还有转化的关系。
在唐朝风水大师卜应天所著的《雪心赋》中,就曾有提及一句‘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的说法。
因此,阴阳是对立没错,但它们同样也是互相消化,相依相存,乃至是互相转化,说白了,那就是这二者缺一不可!
假设,我体内的巫毒,已经将我周身的‘阴’合而为一,那么,当身怀‘阳’的龙刍草,进入我的体内,来消灭这个代表‘阴’的巫毒。
结果就是,这个‘弱阴’,的确是有可能会被‘强阳’所灭,可我体内的阴阳平衡,也会因此被彻底破坏掉!
‘独阳则不长’,后果就是……我最终还是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