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叙白把外衣还给纪淮深,在车外微笑道:“纪总再见。”
纪淮深:“嗯。”
***
牛仔裤包裹着青年笔直细长的双腿,勾勒出臀线。
纪淮深盯着温叙白的背影,手心里的衣服越抓越紧,好看的腕骨凸起。
他仰头闭眼,神情挣扎。
片刻。
“下车。”纪淮深忽然说。
司机:“?”
纪淮深:“有要事处理,车我来开,你打车回家,报销车费。”
***
温叙白走进单元门。
这是温叙白自己租的房子,为彻底离开那个家,温叙白的卡都被停了,只能委身在小出租屋里。
他深吸一口气。
没有季舒阳,今晚怕是要难熬了。
温叙白把手表摘掉随意扔在桌子上。
既然那么贵,以后还是不碰吧。
脱干净衣服,准备去洗澡。
到浴室才发现……他貌似不会开热水器。
嗯……怎么调水温。
温叙白转动按钮——没有任何反应。
又去转阀门,根本拧不动。
力气太小?
温叙白猛地用力——咔!
阀门直接断在他手里。
温叙白:“……”
温叙白给自己翻了个白眼,把阀门扔进垃圾桶,开始在网上搜索。
【笨蛋,你拧反了啊!去再买个阀门用胶水沾上吧。】
晚上八点,温叙白再次启程。
这边是老城区,房子破旧不堪,许多店面牌匾摇摇欲坠,狂风刮过,阵阵作响。
身后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温叙白蹙眉,垂头看自己的影子,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有个影子和他重叠一秒,又急忙分开。
他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不会闹鬼吧。
温叙白活了24年,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只有鬼。
因为这种东西要缠也只缠你一个人,不管怎么求救,别人也只会说:“你疯啦,去医院看看脑子。”
是幻觉是幻觉。
温叙白跑了好多家才找到一个卖阀门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