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下巴猛地被钳住,不像往常是用两根手指捏住下巴,而是整只手,手掌贴紧他的皮肤,五指微微用力。
“低头,别动。”
声音像电流,传入耳朵,又传遍全身。
温叙白放在裤子上的手紧紧抓住布料,鼻腔里的无意识发出闷哼,软的能掐出水。
“嗯……”
纪淮深手缓缓向下滑,停留在他皙白的脖子上面。
温叙白开始细微的打颤。
“又发现一个。”
“什,什么?”
纪淮深手指用力了些——那真的是一种很舒服的力,没有让他难以呼吸,却保留了微微的窒息感。
这种窒息让温叙白心里十分满足。
两个人皮肤过分用力的接触才会产生窒息感,这会让他潜意识认为,不易流失,可以一直在他身上,掐着他。
他很好地隐藏了因皮肤饥渴症而起的欲望。
因为那个人说:“别动。”
只要执行这个命令,就能满足让他羞愧数年的欲望。
没有去求别人。
没有低声下气地讨好。
不会担心被拒绝后的尴尬,甚至是自我厌弃。
温叙白知道纪淮深要说什么。
——又发现一个你喜欢的项目。
别说。
不要说出来。
温叙白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的脑袋是低着的,看不见纪淮深的表情。
纪淮深似乎在笑。
“想让我说吗?”对方的声音比起往常,尾音稍稍上扬。
温叙白刚摇头,纪淮深开口,声音又和往日一样沉静:“不要动,剪刀会划到脸。”
温叙白一下都不敢动。
“想吗?”
“不想,我不想让你说。”声音委屈得跟被欺负了似的。
“好,不说。”
剩下的几根碎发,纪淮深剪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比如:“抬头,低头,头稍微往左侧一点。”
而是直接用手控制温叙白的脑袋。
温叙白觉得自己像纪淮深的洋娃娃,此时此刻,纪淮深正在给最喜欢的洋娃娃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