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科纳!……难道他的名字不叫基督山?”
“基督山是个地名,或者更确切地说,这是一座岩礁的名字,但不是一个姓。”
“嗯,好嘛,字面上就不必争辩了,反正基督山先生也好,扎科纳先生也好,都是一个人……”
“绝对是同一个人。”
“我们来谈谈扎科纳先生。”
“好吧。”
“刚才我问您,是否认得此人?”
“很熟。”
“他是什么人?”
“他是马耳他一个很有钱的船主的儿子。”
“是呀,这我知道,人家就是这么说的。但是,您是知道的,警察局不可能人云亦云。”
“然而,”长老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说道,“如果人云是真实情况,大家也就应该这么说,而警察局理应跟大家是一样的。”
“可是您对自己的话能肯定吗?”
“什么,我不能对我自己的话肯定?”
“请注意,先生,我对您的诚意决无怀疑,我只是问您,您能肯定吗?”
“听着,我认识他父亲扎科纳先生。”
“啊!啊!”
“是呀,我小的时候,常在船坞同他儿子一起玩。”
“可是这伯爵的封号呢?”
“您知道,花钱就能买到。”
“在意大利吗?”
“哪儿都一样。”
“可是那家产,人家总说是无穷无尽……”
“噢,至于家产嘛,”长老回答道,“无穷无尽,这倒是说得很贴切。”
“您是了解他的,那么据您看,他的财产有多少呢?”
“啊!每年有15—20万里弗之多!”
“啊,这个数说得过去,”来客说道,“可是人家说他有三四百万!”
“年息20万里弗,先生,正好合本金400万。”
“但是人家说他年金有三四百万!”
“噢,那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