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鲁瓦望着老人。
“打开吧。”努瓦基耶用他那机敏的眼睛示意。
巴鲁瓦照办了,暗格的隔层被打开,里边是一沓用黑缎带捆好的文件。“您要找的就是这个吗,先生?”巴鲁瓦问道。
“是的。”努瓦基耶示意道。
“这些文件交给谁?交维尔福先生吗?”
“不。”
“给瓦琅蒂娜小姐吗?”
“不。”
“给弗朗兹·埃皮内先生吗?”
“是的。”
弗朗兹不禁大为骇然,向前迈了一步。“是给我吗,先生?”他说道。
“是的。”
弗朗兹从巴鲁瓦手上接过文件,看着封皮念道:
我死后本文件应存于我的朋友迪朗将军处,迪朗将军临终时,应将此件传其儿子,并嘱其按要件妥为保存。
“嗯,先生,”弗朗兹问道,“按您的意思,我该如何处置这文件呢?”
“当然是要您原封不动把文件保存好。”检察官说。
“不,不。”努瓦基耶急切示意说。
“您的意思或许是这位先生应该把文件读一遍,是吗?”瓦琅蒂娜问道。
“是的。”老人示意回答道。
“您听见了吧,男爵先生,我爷爷请您把文件念一遍。”瓦琅蒂娜说道。
“那样的话,我们先都坐下吧,”维尔福不耐烦地说,“因为这时间短不了。”
“大家请坐。”老人用眼睛说道。
维尔福坐了下来,但是瓦琅蒂娜还是站在她祖父旁边,身靠在轮椅上,弗朗兹则在老人前面站着,手里捧着那卷神秘的文件。
“念吧。”老人的双眼示意说道。
弗朗兹拆开封皮,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他在这一片寂静中念了起来:
1815年2月5日圣雅克街拿破仑俱乐部会议纪录摘要。
弗朗兹停了下来。“1815年2月5日!家父正是这一天遭人暗害去世的。”
瓦琅蒂娜和维尔福在一旁默不做声,只是老人的目光明确无误地示意说:“念下去。”
“而且,家父是在离开这个俱乐部的时候失踪的呀!”弗朗兹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