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说,您拒绝我的请求,不肯帮忙。”
“啊!我对决斗的看法您是知道的,在罗马的时候我曾对您讲过,想必您还记得吧?”
“但是,我亲爱的伯爵,今天上午,也就是刚才那一会儿,我看到您所从事的活动与您的观点并不一致。”
“因为,我亲爱的朋友,您也知道,什么时候都不可一意孤行。既然与蠢人生活在一起,就得学蠢人的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哪个爱冒险的狂人就像您无端找博尚吵架一样,平白无故来找我吵架,随便找件毫无意义的小事跟我纠缠,或者叫他的证人来找我,或者当众把我羞辱一番,哼!这个爱冒险的狂人,我非得把他杀了不可。”
“这么说,您承认您也会决斗?”
“当然!”
“那好,您为什么认为我不应该决斗呢?”
“我根本没有说您不应该决斗,我只是说决斗这种事非常严肃,应该三思而行。”
“他侮辱家父,是不是三思而行呢?”
“要是他没有,而且向您承认,您就不要再跟他过不去了。”
“噢,我亲爱的伯爵,您也太宽宏大量了吧!”
“而您,也太严厉了。这样吧,我假定……请听明白了,我假定……我说什么您可不要生气。”
“您说吧。”
“假定这篇报导情况属实……”
“一个儿子不会允许对他父亲的名誉作这样的假定。”
“嗨,我的上帝呀!我们这时代大家允许的事真是成千累万!”
“这正是我们这时代的缺陷。”
“您是不是很有抱负,想实行改革?”
“是的,凡与我有关的就得改革。”
“我的上帝!您真是执而不化,我亲爱的朋友!”
“我就是这样的人。”
“忠告也听不进去吗?”
“不是的,朋友的忠告我会听。”
“您觉得我是不是您的朋友?”
“是的。”
“那好,请证人去找博尚之前,您先了解一下情况。”
“向谁了解?”
“真是的,譬如说,可以向埃黛了解一下。”
“把一个女子牵扯进去,她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她可以告诉您,令尊与她父亲失败或殉难毫无关系,譬如说吧,或者就这件事向您说清楚,也许令尊不幸……”
“我已经对您说过了,我亲爱的伯爵,我不能容忍有这样的假定。”
“这么说,您不同意这样做?”
“不同意。”
“绝对不同意?”
“绝对。”
“那好,最后一个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