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她此来如此谦卑,无事献殷情,定是有求于他,后宫妃子无外乎争宠而已,遂便想驳了她的意。“殿下一向是最重视您的,何来回心转意一说呢?”
她满面愁容,这一月薛霁过得难受,她也一样,“近来太子妃和殿下越来越好,我有些……”
“崔才人担心了?”薛霁问。
“是啊。”
崔如眉颔首,说着说着突然哭了起来,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接着,泪珠从她的面颊上滚落下来,看得薛霁好生新奇。
这女人向来跋扈,谁都不放在眼中,还能有这么低三下四的时候。
她没人疼,薛霁自己也郁郁寡欢,帮她倒也未尝不可。
“臣说句大不敬的话,您别不爱听,您从前流落民间烟花柳巷之地,拿捏男人的本事太子妃哪有您在行啊。”
话里话外,薛霁是太监,如何会那小女儿家拿捏男人的本事。
“男人嘛,大约都是一样的,才人您去试一试未尝不可。无论何时,您都是殿下最宠爱的,过些时日是太子妃的生辰,其实不用急功近利,还得您细水长流才能缓和。”
话点到此刻,她似乎还是没大明白。
薛霁心道,算了,她听不懂的,还是直说吧。“京城醉芳楼有个头牌,跳得一支羽扇舞,太子一定喜欢。”
指了条明路,崔如眉这才领悟,“我明白了,多谢大人,那我就先告辞了。”
待人走后,薛霁命庆云换了身新衣服,崔如眉身上胭脂熏香味太重了,他不爱闻。
庆云不解为何薛霁要帮她,“大人你要帮崔才人争宠?”
薛霁反问道:“这叫什么话,这叫各取所需,我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他从未喜欢过什么人,心有情愫也不知要如何表达,只是一扪心思不想容芊妤和符桦亲近。上次看到他给她夹菜还要送她回宫,心中莫名蹿火,可巧崔如眉就来了,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今日无事,我出宫一趟。”
庆云:“您……亲自去吗?”
“不然呢,你替我?”
他给薛霁拿了身新衣服,“那奴婢去准备车马吧。”
“不用,我自己去。”
“您一个人?”
薛霁忿忿瞧了他一眼,近来这小子怎么总是打岔,“我也不能半个去吧。”
庆云是想他们二人不要再这样针对了,最后受伤的还是他这个中间人,给容芊妤送东西也被暗戳戳怼了几句,回来给薛霁传信也要说他办事不力。
宫外最近开始置办中秋节的花灯,百姓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这是符陶为数不多几次出宫玩,长街一切再百姓看来都是习以为常了,她每次都喜欢的不得了,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