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南惜秀窄修长的手指在牌桌面轻敲了敲,听在众人眼里更恍若道道催命符。
那道清冷的声音,今晚第三次开口,全场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冰冷,嗜血,仿若深渊底的闷响,又像暖阳下棉絮飞扬般轻飘飘。
“不想玩了?行啊!”
“那就按照天桥的规矩,留下身体的东西,我还小,见不得血腥,就……要一只手吧!”顿了顿,偏头,“阿鱼,你觉得怎么样?”
阿鱼?
成磊惊恐地看着南惜身后戴着鸭舌帽的女孩,露出精致的下巴。
只见她缓缓走出,抬手取下帽子,精致的五官,漂亮得不可方物。
肖似他姐的容貌,不是他外甥女余苏白又是谁?
阿鱼怎么会在这里?居然还跟南惜在一起?所以今晚
他想起王安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余石落得如此下场是因为南惜!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他居然没听?
他为什么没听?
他为什么没放在心上?
他居然还觉得南惜是人傻钱多送钱的憨货?
他才是那个彻头彻尾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傻逼啊!
怎么办?
现在要怎么办?
成磊往前爬了几步,嚎啕道:“阿鱼,我是你舅舅啊,你不能这么对你舅舅的,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给你买过姜糖吃,你忘了吗?”
阿鱼冷冷地盯着他,想起医生说的话“老人家年纪大了,以后不能操劳过度,尤其下雨天,只怕会疼痛难耐。”
她蹲下身,一字一句地道:“我没忘。”
成磊神色一喜,正想让她帮忙道谢,余苏白却又开口了,声音似极寒之地飘来,带着沁骨的凉意。
“惜神,是右手,我记得很清楚。”
成磊嘴角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余苏白。
“行!蛇哥,辛苦你安排一下。”南惜好以整暇地道:“我还得回去写作业呢!”
蛇哥:“……”
众人:“……”
听听,还有比这更狂的话吗?
成磊慌了,彻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