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古开吓到了。
“玉桑!怎可顶撞祖父!”
玉桑垂眼不语,孙氏赶紧打圆场,示意江古开莫要再言,又给玉桑使眼色——
小祖宗,你安生些吧!
江古开看出端倪,也岔开话题:“此事陛下已给出回应,无谓再议。”
“倒是有另一件事——我回来之前,曾去那边小坐片刻,伯父曾说要给桑桑筹备一个及笄礼,但陛下寿辰在即,江家又受嘉奖,所以这贺礼还含了谢恩之意,须得格外费心,及笄礼大概要等到这之后再筹备。”
玉桑本就没想过要什么及笄礼,自然不会介意。
她心中全是江古开说的第一件事,用饭都心不在焉。
……
好不容易等到散席,玉桑匆匆回到院子,一路上都在想稷旻想给江古林追加赐封的事。
换作旁人,多半会觉得稷旻此行是在为自己抬身份,继而接自己入宫。
可玉桑不这么想。
前一世,稷旻是治漕主力,对比今时早已告一段落,步入正轨。
不知为何,这一世漕运发展与前一世对不上。
所以,稷旻一定想扳平两世的进度,他也有那个能力扳平。
他虽然性情改变,但骨子里依旧是那个国事为先百姓为重的太子殿下。
比起儿女私情的纠葛,事关国之安定的漕运明显更加重要。
上一世的稷旻治漕成功,就是因为他善于挖掘人才,任人唯贤。
所以玉桑毫不怀疑,他想借赐封江古林来鼓励更多人才,继而挖掘任用。
如果江古林真的以这个名义得到嘉奖,她就很难入宫了。
否则,旁人总会将此事与她连在一起,当做一个幌子。
从饭厅走到院子的路上,玉桑已拿定主意。
江钧瞧不起的儿子,是她如今的父亲。
他并非不关心江古林,却总说些叫人心寒的冷淡之言,对他的一切嗤之以鼻。
玉桑并不是很喜欢听,也更不想入宫。
她心中渐渐生出些想法,一边细细琢磨一边往里走。
房间被灯火照亮,一转身,她吓得浑身激灵,飞快捂嘴,没发出声音。
临窗的美人榻上,稷旻十指交握,长腿交叠,双眼紧闭,竟像睡了许久。
灯亮他便睁眼,玉桑就在面前。
冬芒已出去盯梢,他揉揉眉心,倦音低沉:“回来了。”
他想朝她伸手,这动作刚做一半,忽然想起些什么,又收回去。
稷旻屈起一条腿,单手支颌看着她,微微露笑:“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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