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桑回头:“大人还有吩咐?”
韩唯侧身,拿过她还没整理完的文书:“怕是还要麻烦玉娘子两日。”
玉桑了然,示意冬芒将材料拿上:“小事而已,大人不必客气。”
说完,她又屈膝作拜,精神抖擞的离开了。
韩唯一直看着她走出去,直至那抹俏影消失不见,他嘴角溢出几丝苦笑。
不止机灵聪明,还敏锐得很。
分明是看出他有心思,便立刻手起刀落斩杀暧昧。
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忽然间,韩唯心中生出一股浓浓的不甘。
既然承认与稷旻断开,那就证明他们曾经纠缠过。 、
凭什么稷旻可以,到他这里,就夭折在嫡亲姐妹四个字前?韩唯的笑里多了几丝狠意。
江玉桑,我还非要招惹你不可了。
……
太子妃是定下了,但其他皇子还没着落。
这几日诵经祈福,皇后大致浏览过选中的贵女,心里多少有了数。
加之诸女白日都不在,夜里回来了也难走动,圣人便琢磨着半个夜宴。
白日里忙完了,晚上放松放松,也好尽早促成此行的目的。
这个节骨眼,稷旻少不得要帮着安排安排。
可他这几日火气太大,人都是气饱的。
精美膳食一口都不曾动,飞鹰和黑狼难免忧心。
“殿下,您吃点吧。”
“是啊,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稷旻端坐书案前,指尖捏着奏折都在发白。
他眼一抬,冷冷盯住二人,似在强调:“孤生什么气?”
二人对视一眼,无言以对。
一定要他们说出来吗?
放在以前,您好歹还能夜闯香闺发泄一番。
现在好了,您一本正经与人断交,还说了什么绝不私下往来的绝情话。
结果就是什么都往肚里咽,打落牙齿活血吞。
“殿下……不气?”
稷旻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孤说了,孤没有生气!”
飞鹰:“那您多少吃一口。”
稷旻的目光又落回公文上,冷冰冰的声音从奏折后传出:“不饿。”
气都气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