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大婚繁琐,加之殿下之前还是太子身份,圣人和娘娘定不会委屈他,你这里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玉桑礼貌的奉上一杯香茶,摇头。
没有,你来晚了,活儿早就被分完了。
朱伽莲扯扯手绢,又热情道:“你、你会不会紧张?我今日发现个消遣的好去处,你若紧张,我们可以相邀出去耍玩一番。”
玉桑当场掏出一整套龙凤枕的针线活计摆在朱伽莲面前——请看这个。
待嫁的女儿,可一点都不轻松。
祖父宠则宠矣,但很多原则性的问题,他竟怎么都不松口。
比如,女子出嫁之前,哪怕做做样子,好歹也要为自己绣个什么。
玉桑也是活了几辈子的人,哪里干过这个?
原本还激烈反抗,结果偶然在伯母那处得知,这话是早亡的祖母说的。
祖母嫁给祖父时,同样是出身富贵的娘子,可愣是一针一线绣了一对儿枕头。
一针一线,都是待嫁的心情。
从那以后,玉桑就不反抗了,她知道自己做的很丑,但祖父说了,意思意思也好。
朱伽莲抿抿唇,行叭……
……
就这样,一连忙活多日,在深秋的一个黄道吉日,江家挂起彩绸,奏起了喜庆的喜乐。
天气出奇的好,秋高气爽在这一日印证的极为彻底。
玉桑出嫁的行头,从头到脚都是严格按照亲王正妃的标准来准备,无一人敢怠慢。
清晨的妆台前,胭脂水粉盒铺开一片,揭开的盖子上,每一只都贴了一个小小的喜字。
粉刷轻铺,红唇抿纸,少女的艳色在妆娘的描摹中逐渐绽放,自镜中抬眼的少女,与同在镜中的亲长相视一笑。
孙氏走过来,亲自为她挽发。
金簪别住发髻,双手捧起喜冠,少女明艳动人的脸隐在喜冠正面垂下的流苏之后。
手忽然被捉住,玉桑眼珠轻动,只见腕间被套上一只金镯子。
抬眼望去,江薇冲她挤眼一笑,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她的腕间,是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
这是姊妹镯。
江薇掏空司库,花重金打造,还赶着送去天宝寺给大师开光过!
不止寓意姊妹情深,也保健康长寿,无灾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