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情。”秋·张说着,略略有些骄傲地昂起了头,“我和塞迪——实际上,我们差不多已经算是在交往了,塞迪只是不想那么高调地引起注意,所以我们才一直没有把事情说破……”
“呃……这挺好的。”harriet说,不知道除了这么讲以外还能说点什么。
秋·张看起来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因此,我想你肯定不会觉得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个请求有些过分,或者无礼。”她慢慢地说,“我希望你能把这把扫帚退回去。”
“什么?”harriet吃了一惊。
“反正你还收到了一把火弩|箭不是吗?”秋·张不耐烦地说道,“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这把扫帚一定花了塞迪很多钱——有时候他只是习惯性的对人好,然而却不知道界线在哪里。说老实话,他可能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送你这把扫帚可能会让别人误解的含义。”秋·张说着,语气变冷了,“这份心意你心领了,并且将那把光轮2000退回去,这才是正确的做法,你不觉得吗?”
“我猜,呃,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harriet说,愈发觉得无奈起来,“那我去跟塞德里克提一句,如果他不觉得这是一种冒犯的话,我很乐意——”
“不,我不希望你去跟塞迪谈谈。”秋·张坚定地说道,“事实上,我不希望你以后再跟塞迪有什么亲密的来往了——只是作为普通朋友的话,可以。”她十分勉强地加上了这一句,“但是,现在学校里到处都充斥着你和塞迪正在约会的谣言,不用我说你也能看出来这对我和塞迪的关系很不利。”
“……我对此很抱歉。”harriet干巴巴地说道。
“很高兴我和你把这些事情说清楚了。”秋·张仔细地盯着harriet的双眼,好像正在判断她所说的话是不是真心的,一边说道,“我相信这么一来,学校里那些令人不快的谣言很快就能平息了,对吗。”
“我想是的。”harriet说,开始对这场在她看来毫无意义的谈话感到十分不耐烦了。
“很好。”秋·张说,带领着她那一群朋友离开了,她走路的样子就像一只优雅的天鹅一般,像这样优秀美丽的女孩子会把她视为在感情上的竞争对手,而且竞争还是像塞德里克那样出色的男孩子,harriet尽管不想承认,但这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然而在最初的飘飘然过去了以后,harriet冷静了下来,一边向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走去,一边思考着她要如何在不告知塞德里克的前提下把那把扫帚退掉——这肯定会极大地冒犯到塞德里克,harriet能肯定。她一点也不想这么做,可是眼下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一群像秋·张那样的女孩子因为这种事情而处处针对她。
她在石雕怪兽前刹住脚步,“毛毛牙薄荷糖!”她喊道,于是石雕怪兽跳到一边,让她上去了。
harriet敲了敲门。
“请进。”邓布利多说道。
“晚上好,先生。很抱歉我迟到了。”harriet带上了门,说道,邓布利多办公室的指针已经指向八点一刻了。
“晚上好,harriet。”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后面,笑眯眯地说,“只是迟了一点,不用太放在心上。”
这间圆形办公室看上去还和上个学期末尾harriet带着格兰芬多宝剑和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到来的时候一样,细长腿的桌子上摆着许多精致的银器,它们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那些男男女女老校长们的肖像都在各自的相框里打着瞌睡。邓布利多那只气派非凡的凤凰福克斯站在门后的栖枝上,兴趣盎然地注视着她。
“harriet,你想单独见我,有什么事情吗?”邓布利多示意harriet在办公桌的另一边坐下,说道。
harriet详详细细地将那天晚上她偷听到的马尔福,高尔,还有克拉布之间的对话告诉了邓布利多。
听完了她的讲述,邓布利多看上去仍然非常冷静。
“是的,我注意到了卢修斯·马尔福近来的一些反常行为。”邓布利多说,“他最近频繁往阿尔巴尼亚跑——传说中伏地魔最后藏身的国家。”
“您能够阻止他吗?”harriet满怀希望地说,“既然您已经注意到了——”
邓布利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harriet,请让我来操心这件事情。”邓布利多说,他脸上的表情表明了这件事情并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不是你现在应该担心的问题。”
harriet瞪着邓布利多,她有一种奇异的直觉,那就是邓布利多并不想阻止卢修斯·马尔福的行为,相反的是,他似乎更想静静地等待卢修斯·马尔福的行为有什么结果似的。harriet不明白,难道邓布利多希望伏地魔归来吗?这怎么可能呢?
还有德拉科·马尔福,harriet心酸地想着,她还记得两年前德拉科·马尔福向高尔和克拉布颐指气使的发号施令的模样。她当然不喜欢当时德拉科·马尔福飞扬跋扈的样子,可是看到如今高尔和克拉布反过来欺凌他的情景,她又觉得十分难过。如果卢修斯·马尔福真的达成了他的计划,那么她跟德拉科·马尔福恐怕永远都不可能……
她亲眼目睹了汤姆·里德尔是如何残忍地折磨德拉科·马尔福,并且罔顾卢修斯·马尔福就是那个帮助他复活的人,宣称要杀害马尔福一家。她内心明白,卢修斯·马尔福对德拉科·马尔福的监视,在他的角度上来看是一件再正确过的事情了,他肯定无法容忍自己的儿子在这种时候拖自己的后腿。她不敢去想德拉科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为她送来了一份圣诞礼物。他仅仅只是在圣诞晚宴上跟她讲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当然她明白,卢修斯·马尔福肯定不会乐意听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给大难不死的女孩切羊排),就几乎要与他的两个跟班搏斗才能确保这件事情不传到他父亲的耳朵里。
现在,她知道了德拉科的处境以后,她无法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身不由己陷入这片泥沼。她原本以为,如果邓布利多知道了卢修斯·马尔福正在积极筹备让伏地魔归来的计划,他就会有所行动,而德拉科也能从他父亲的控制之下脱身。但为什么邓布利多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似乎一点也不想干涉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