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眼睛,左右打量着,试图弄清楚自己的处境。突然,仿佛一道闪电突然击中了她的脊背一样——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认出了这个地方。
这里是戈德里克山谷。
不会错的,harriet沿着小路奔跑了起来,半年多前,她和小天狼星,还有达力就曾经从这条路上走过,前往她父母的房子,只是有很多微小的细节不一样了,路边的树木少了很多,房子似乎也没有那么多……她怀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再往前了一些,却失望的发现原本应该是她的父母最后藏身之地的房子,现在只是一个附近的居民用来放置闲时不用的器具的小仓库。
这么说,harriet垂头丧气地转过身,这段记忆的时间点要远远早于她的父母,结合之前她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教堂里看到邓布利多的家人的墓碑来看,这也许是一段邓布利多青年时候的记忆。她知道窥探邓布利多校长这段记忆的后果绝对比看见四个食死徒审判要严重多了,可是问题是,她要怎么离开这段记忆?
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又穿过了几栋维多利亚风格的房子,路过一块打理得极其可爱的小花园的时候,她突然从花园后面敞开的窗户里听到了邓布利多的名字。
“这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就住在附近……”
harriet僵硬着向后倒退了几步,盯着窗户里那个年轻的剪影,张大了嘴,就是再给她一百年的时间,她也无法把眼前这个年轻的——极度年轻的,也许就比她大了几岁——有着一头微卷的赤褐色头发,温和地淡淡微笑的少年与那个睿智,花白胡子垂到腰间,带着半月镜片的老人联系在一起。
年轻的邓布利多,这是一个多么古怪的念头。在harriet的心里,邓布利多仿佛一生下来就应该是现在这样的模样,站在神坛上被人仰望,崇拜,敬畏,而不是这个普通的,似乎还有那么一点青涩的男孩。
“很荣幸见到你。”她听到了另外一个男孩的声音传来,一个金发少年突然绕到邓布利多的面前,微笑着向他伸出了手,不同于邓布利多的内敛,那个男孩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接近于放肆一般的快乐狂放的感觉,就像是此刻哪怕他站在一个小小的屋子里,却又在同时拥有着全世界一样。他是harriet见过的最英俊的人,不同于汤姆·里德尔和小天狼星,他的英俊得益于他那完美得无懈可击骨架,挺直的鼻梁,饱满的额头,最重要的是他眉宇之间那种张扬的气质,就像一个漩涡一样,将任何见到他的人都深深的吸引过去——
“我的名字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harriet跌跌撞撞地向后倒退几步,她的身体先她的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她一直到几秒钟以后才明白过来盖勒特·格林德沃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才意识到她刚刚看到的是多么隐秘的秘密,才清楚小天狼星的祖父那句话意味着什么。她转身拔腿就跑,沿着那条几个月前,她怀抱着无知又期待的心情走过的小路向着村外跑去,一直到她又回到了那个记忆交错之地才停下了步伐。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不知道要以怎样的心态去思考她刚才看见的一幕。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邓布利多校长与格林德沃决斗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距离这两个人的初见又过去了五十年,在这五十年间格林德沃犯下了无数累累罪行,但一直到1945年邓布利多才决定与他决斗。这说明不了什么,harriet想,邓布利多校长年轻的时候认识了同样年轻的格林德沃,那并不意味着什么,也许他和格林德沃之间只是萍水之交,也许就在这次见面之后,他就跟这个危险程度不亚于伏地魔的黑巫师断交了。你不能怀疑邓布利多,她告诫着自己,你不能怀疑他,不管你心里有什么猜疑,都一定与真正的事实相去甚远。
她只想赶紧脱离冥想盆,小天狼星的曾祖父说得对,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触碰这样东西,她从里面看到的任何记忆都是她不愿承受的真相,她茫然无助地四处张望着,不抱希望地寻找着一个也许写着出口的牌子。她甚至试图拨开记忆,但这样只是让记忆从她面前经过的时候放慢了速度,让她得以一窥这段记忆中的某个片段,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团团转,直到她看到了某一个在她的手指的拨动下缓缓闪过一秒的记忆——
德拉科·马尔福站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焦急地说着什么。
那一刻,她仿佛受到了蛊惑一样,手不受控制地向那个记忆片段伸了过去。哪怕这样会冒犯邓布利多,她也想知道马尔福到底说了什么……
“harriet,我想我们该回去了。”一把温和的声音在harriet耳边轻声说,harriet吓得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向身边看去。邓布利多正笑眯眯地站在她身边,脸上看不出一点责备的神色,“来吧,孩子。”他说,拖住了harriet的手臂,就像来时一样,一帧一帧的模糊的色彩倒流着在她眼前飘过,随后,她就发现自己站在了邓布利多办公室坚实的地板上。
“邓布利多校长,我很抱歉!我并不是有意——”harriet一落地,就急着为自己辩解道,但是邓布利多只是摆了摆手。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已经把事情发生的经过都告诉我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道,“那听上去像是一个无心之过。”
harriet嗫嚅着,她不知道要不要把她冥想盆中看到的一切向邓布利多和盘托出。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邓布利多在办公桌后坐下了,harriet与他那双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对视着,她无法从这双眼睛里看出许多年前那个柔和得像是没有任何棱角的少年的影子。
“我,我在冥想盆里看到了克劳奇先生审判他的儿子……还有其他三个食死徒……”她小声地说道。
“你看完审判全程了吗?”邓布利多敏锐地问道。
“我听完了克劳奇宣布罪名的部分。”harriet说,她认为这样就足以让邓布利多知道她对这个事实知道多少了。
邓布利多像是能够看穿她此刻心里的想法似的,他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那就是纳威的父母。”
harriet的猜测证实了,那就像一块千钧的铁块突然掉进她的胃里。
“为什么……”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像这样的事情在伏地魔死后还会发生?我以为……我想……”
“因为伏地魔的势力始终没有被真正消灭。”邓布利多平和地说道,“在那个命运之夜,伏地魔失去了他全部的法力和躯体,仓皇而逃,但是他为之努力,精心培养的那个黑暗帝国还存在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伏地魔的离开让他们群龙无首,但这不代表他们就会停下作恶的步伐,你看到的那个案子,不过是之后很长的岁月里隐藏在和平表象下的沧海一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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