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礼部官员呆愣心道,是指……宣王妃?
&esp;&esp;可他实在想不出,宣王妃身上何处方才能使人看走眼。
&esp;&esp;“陛下。”一旁的内侍将新煮的茶放在了梁德帝手边。
&esp;&esp;梁德帝的余光扫去。
&esp;&esp;那是个全然陌生的内侍。
&esp;&esp;叫人有些不适应……
&esp;&esp;但想必再多一些时日,便能适应了。
&esp;&esp;梁德帝举起茶盏浅浅抿上一口,手一下顿在了半空中。
&esp;&esp;内侍吓得跪了地,惶恐道:“奴婢煮的茶不好……”
&esp;&esp;“是不好。”梁德帝道。
&esp;&esp;内侍顿时更见惶恐。
&esp;&esp;“但世间好物多令人沉溺忘我,此时不好便才是好的。”梁德帝淡淡道。
&esp;&esp;内侍听不明白,反而发抖得更厉害了。
&esp;&esp;梁德帝觉得无趣,放下茶盏屏退了礼部官员,又去看了看七皇子。
&esp;&esp;就在内侍本能地问起:“陛下今日还去探望薛公子吗?”
&esp;&esp;梁德帝步子一顿:“不去。”
&esp;&esp;接下来的日子里,梁德帝都没有再去看过贺松宁,他只是渐渐将朝中事务移交太子手中。
&esp;&esp;太子那副破败的身躯,半月下来就吐了三回血。
&esp;&esp;梁德帝听了底下人的禀报,淡淡道:“多送些补品到太子那里去。”
&esp;&esp;太子等来了一堆无用的补品,没能等到他的父皇。
&esp;&esp;而梁德帝这时,才终于又来到了贺松宁的院子里。
&esp;&esp;“听闻你近日仍在告假。”梁德帝道。
&esp;&esp;“是。”贺松宁应声从桌案后起来,面前堆着一摞高高的书。
&esp;&esp;梁德帝顿时将他面容削瘦,好似大病一场的模样收入了眼中。
&esp;&esp;梁德帝沉下脸,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esp;&esp;拿捏人心
&esp;&esp;贺松宁垂首任他骂,只是悄然攥紧了拳头。
&esp;&esp;梁德帝扫了一眼,冷笑道:“怎么?朕骂你,你心有不服?”
&esp;&esp;贺松宁还是没有说话。
&esp;&esp;梁德帝失望转身。
&esp;&esp;贺松宁这才抬起头来,语气压抑而怨愤:“我只是妒忌……妒忌为何宣王能养在陛下的身边。妒忌他能从陛下手中得到今日的一切……”
&esp;&esp;“你口中的一切,包括薛清茵吗?”梁德帝冷声问。
&esp;&esp;贺松宁:“……是。”
&esp;&esp;梁德帝缓缓转身回来:“你也贪图她的好颜色?”
&esp;&esp;“那是魏王。”贺松宁道。
&esp;&esp;梁德帝目光一厉:“你杀了自己的兄弟,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在。”
&esp;&esp;贺松宁重重一磕头,头上很快就渗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