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出去,本就是提醒一下裴婉儿,毕竟他喜欢这个满是书香的小娘,不愿她误入歧途。
而且裴婉儿蕙质兰心,应该一点就透,不必把话说绝,免得尴尬。
裴婉儿沉思一瞬,“那陛下多穿点,冬夜风寒,小心身体。”
“嗯,给朕更衣吧!”
裴婉儿起身,嘴上却嘟哝着,“我不是侍女,这宫中还是得有宦官,陛下要是忙,就让臣妾来操持吧。”
杨广心头火起,女人啊,到底还是不够聪明,想保她,想给裴蕴一个承诺,她怎么从小娘变成女人,就换了个人。
“好,就从你裴门子弟,挑五百名宦官入宫,告诉裴蕴,这是你从朕这求来的恩旨!”
裴婉儿呆了一下,又笑着开口,“陛下是开玩笑吧,我裴门子弟,是大隋柱石,怎么能到宫中当宦官呢。”
“大隋柱石?”杨广也笑了起来,“裴蕴敢说这话?”
“你告诉裴蕴,科举的事情已了,不用裴家撑场面了,大隋没那么多百姓,军管正好,裴家子弟擅长文墨,来当宦官正好,把今晚的事跟他好好说一声,让他辞官吧,免得落个山东五大士族的下场!”
裴婉儿彻底呆住了,她听明白了,杨广是说真的,不是玩笑。
批衣的手也停了下来,愣了半晌。
“陛下,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婉儿吗,你不是还给婉儿写诗了吗?”
杨广笑着,却是滋味莫名。
“朕是喜欢你,但你忘了,朕是大隋天子,不是市井小民,朕还喜欢这江山如画,美人如玉,你要是不懂,就去问问裴蕴吧,聪明只能的一时之势,格局才能保一世平安。”
说完已经自己披上外袍,整理一番,就要出门离去。
裴婉儿又一把环抱住杨广,“陛下,臣妾懂了,不用问祖父,请陛下收回成命,否则臣妾就只能一死以谢裴家了。”
毕竟没有圣旨传出,没有天子玺印加盖,一切还来得及。
杨广心中也不忍让她难堪,但不这样,她未来必然走上歧途。
他一生都在和关陇贵族,山东士族斗法,就是为了不被人挟持朝廷,以门阀自重,眼高于顶,怎么可能在现在再犯糊涂。
“好了,你懂了就好,牢记此事,朕不会负了裴家,回去吧!”
杨广长舒一口气,也不知这是真懂还是权宜之计,但只要他不死,这宫里宫外,还乱不了。
另外这事既然和裴蕴无关,那就是独孤静了,裴婉儿也就是从她那里,学的一身臭毛病。
想着又回身走向内室,一把推开内室的房门。
“独孤静,你是不是觉得独孤家很强,才这样有恃无恐!”
独孤静在睡梦中惊醒,看着杨广怒气冲冲,心中就是猛地一跳。
虽然二叔说了那些事,但她还是觉得这个昏君就是一个摆设,独孤家大军一到,江都就会寸草不生,天下谁不知道他们独孤家的强横。
想着被关在这里,心中愤懑,还每天吃着市井百姓的吃食,心中愤懑,就随便说了说独孤家的故事,讲给了裴婉儿,就等着看好戏,毕竟她也看得出来,裴婉儿野心极大。
否则怎么会听她说这些,毕竟连个封号都没有,而宫中还有皇后呢!
现在看着杨广,渐渐有些不知所措。
“昏君,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杨广一身沙场百战的气息铺面而去。
“你会懂的,独孤怀仁的脑袋会让你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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