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不老老实实在青州带着,一个人瞎跑什么,被人抓去怎么办,就算跑,就不知道要匹马吗,这军阵的规矩你不懂,刚好碰到个激灵的斥候,否则被人当做奸细刺杀,你冤不冤!”
如画声音幽怨,“陛下,我刚找到你,你就说我,我是想骑马来的,可磨得太疼了,我可不想在留疤,陛下该不喜欢了!”
杨广一阵无奈,宫中长大的,全都是傻子!
“行了,老实在帐中呆着吧,明天交换骁果卫家眷,军阵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如画跑到了火盆前,声音软糯,“嗯。”
“路过宿州没,那里现在有什么变化没?”
杨广再次问道,想知道杨侑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毕竟旨意一下发,杨侑就已经被打发回去了。
“有,变化太大了,丰州军在那剿匪,我看到那个跟着你的左破军了,要不是他认出了我,就差点给我射死了,他像换了个人似的,太凶了!”
如画烤着火炉,讷讷说道。
杨广闻言笑笑,“这回知道害怕了吧,以后就别到处乱跑了!”
左破军已经开始剿匪,这倒是好事,骁果卫的家眷一过去,就立刻有个安全的地带。
人便凶了,这个傻丫头。
在他面前,左破军当然会乖,出去了,哪个不是如狼似虎。
不过剿匪中变凶,大体也能猜测出其中杨侑的变化。
以前他是为人宽宥的,虽然聪颖,但也有些软弱,这才让李渊控制。
现在在苏定方的军中历练出来,难免染上是苏定方的性格,这样也好,剿匪就要彻底,除恶务尽,免得留下后患。
想必规矩都是一样,只要手上有握过兵器的老茧,那就要么是大隋的逃兵,该死,要么当过长时间的乱匪,也该死。
其余人,可以按朝廷法度,饶过一命,去矿山劳役代刑。
想着杨侑的变化,杨广心中更是宽慰,而苏定方部,只等那些船匠把大船修复好,他们就会有大任务了。
两个女婿会联手合作,也是趣事。
“陛下,你坏笑什么呢,你不烤火吗!”如画娇憨的声音响起。
“朕又不冷,烤什么烤!”杨广说着,钻进了营帐中的大氅,“你烤完了,也进来,将就下吧!”
主帅也不会和士卒有任何吃食或住宿上的不同,这是自杨素时代就流传下来的规矩。
保证主帅能亲身感受到士卒的承受能力,体能消耗,战马情况,合理做出最适当的战场判断。
这次所获的辎重颇多,杨广的大帐里,有了火盆,已经比从前好的多了。
如画缓缓钻进了大氅,“陛下,你怎么不卸甲呀,硌得慌……”
杨广想下,“帮朕卸了吧!”
之前是一直紧张,夜不卸甲,但暂时也无事了。
“嗯,这样舒服多了!”如画身子拱了拱,“陛下,是我们谁臭啊,好像都好久没沐浴了!”
“当然是你臭,赶紧睡觉!”
如画身子扭扭,“陛下,这个不好看了,有疤……”
“没事,朕喜欢这个月牙!”
猛地想起长孙无忌额头上的伤口,也是个月牙形,一时夜不能寐,总觉得那是个隐患。
read3();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