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作为大乾的天子,她习惯了掌控一切。
可秦阳,却成了一个她完全无法掌控的,最大的变数。
就在整个桃源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野狼坡那场声势浩大的演练所吸引时。
始作俑者秦阳,却悠哉悠哉的,坐在县衙后院的躺椅上,喝着香香亲手泡的茶。
仿佛那支能让天下震动的军队,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大人,您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的真是高啊。”
香香一边为他捏着肩膀,一边娇笑道。
“现在,全城的人都以为您在野狼坡呢,谁能想到,您压根就没去。”
秦阳笑了笑。
“我不在这里,怎么唱接下来的大戏?”
他享受着香香的按摩,脑子里,却在飞速的盘算着另一件事。
练兵,是需要花钱的。
打造兵器,更是个无底洞。
虽然誉王那边,钱给的很痛快,但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压在誉王的财政支持上,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必须,得有自己的,源源不断的,生钱之道。
靠收税?靠一条龙服务?
格局太小了。
他要做的,是一门能让整个大乾的财富,都向桃源县流动的,独门生意。
他想到了两种东西。
第一,是酒。
这个世界的酿酒技术,还停留在非常原始的发酵阶段,酿出的,都是些度数极低,口感浑浊的米酒。
若是他能用前世的蒸馏技术,搞出真正的烈酒,那种入口如火烧,回味甘醇的琼浆玉液。
别说大乾了,怕是连西域的胡人,草原的蛮子,都得哭着喊着,拿着金子和战马,来跟他换酒喝。
第二,是玻璃。
这个世界,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玻璃。
王公贵族们,用的窗户,要么是糊纸,要么是镶嵌着昂贵的云母。
喝水的杯子,不是陶瓷,就是金银玉器。
若是他能烧出那种,晶莹剔透,澄澈透明的玻璃制品。
无论是做成窗户,镜子,还是杯盘器皿。
那都将是足以让所有权贵,都为之疯狂的奢侈品。
其价值,不亚于黄金!
这两样东西,无论拿出哪一样,都足以支撑起他那庞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