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为什麽。&rdo;半夜擅离军营掉头回来,这样的举动他自己也解释不清。
他们彼此都有记恨的理由,错落挣扎,却不知道为什麽始终难狠下心来。
这只如玉的狐狸,天生便是要人宠著爱著的,他又怎麽舍得去恨。
&ldo;回去吧,趁著没人发现……擅离军营是死罪。一旦被揭破就是朕也保不住你。&rdo;那把嵌入身体的肉韧像是预备把他拆了,已不是单纯疼痛,那种夹著酸软的虚脱感让他几乎忍不下去吐出一口血来。
&ldo;事到如今你还假意地为我想?&rdo;有什麽从心底溢出来,岩浆一般的滚烫,炽热的东西总是带著妖冶的红,这颜色自心发出直染红了一双眼。对著皇甫翰漆黑如曜的瞳孔,一抹无处可遁的脆弱冲破怒气狠狠攫住了他的心。
皇甫翰终於轻轻闭上眼,撇过脸颤抖著说:&ldo;公输月,你别这样。&rdo;
他沦落到如此也不过是为了保住那片傲世的白,可如今却是他亲手将这双澄淡戏谑的眼染上了血色的狂。
这不是他想要的。
本以为求仁便能得仁,却无奈月心中也还有一丝执念。
逼得他仍要不断地回头告诉对方:公输月,你别这样。
倾尽天下149美强帝王受
凤眸微敛,潋滟的水光中倒印出身下这张英俊如铸的脸。他不可抑制地俯身吻住还想说些什麽的唇。棱角分明,柔软微冷。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胸口像开了个大洞,四面透风。在军帐里,用毛毡把自己捂了个结实却仍觉得冷。
但此刻,这两片不热的唇却让心中忽然烧起一团火来,快要把他融化了!
欲望埋在温热的甬道之中,他和所有侵略者一样,尝到了甜头便不愿轻易放弃,不断地抽动腰身用律动来夺取对方最後的一点温柔。
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耳边,他以为皇甫翰不过是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在死死忍著,却不知道有一口滚烫的腥甜卡在他的喉咙口,任凭他用尽力气也压制不住,剧烈翻滚著。
灼热的液体涌进身体,想也知道是什麽。
公输月翻过身来,长舒一口气躺在皇帝旁边。
皇甫翰知道软弱的满足感升腾起来了。他用冷的像冰一般的声音将此生生压了下去。
&ldo;疯发够了麽?够了就快滚吧。&rdo;
身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公输月单手撑起一边起身面向他,恨恨地问:&ldo;你就这麽不想见到我?&rdo;
皇甫翰一愣,随即扭头不去看那一脸凄厉的丽色。所有的话合著一口鲜血被咽进肚子里,五脏六腑都在疼。这一刻,他虚弱到说不出谎。
可沈默却是此刻最伤人的答案,有多少心照不宣,多少前尘已断。
打翻了谁的黄粱酒,惊扰了谁的南柯梦。
公输月的呼吸急促起来,愤怒的双肩不断颤动著。
原来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还不愿意醒来。
回来的途中他不断对自己说,翰肯定有他的苦衷。
等到马不停蹄地赶回宫,心急如火地跑到盘龙,却见这一场昌荣的焰火,衬得雍容华贵,配得华贵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