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这个,周竹进灶房做晚饭,青木儿把地上的碎竹篾收拾干净,这会儿睡醒的双胎也起来了,他俩揉着眼睛过来和哥夫郎一块把用剩的竹篾拿回柴房。
晚上吃的是从陈二福家拿回来的葱油饼,大锅里热着肉菜,再把葱油饼贴在大锅边上,菜熟了,葱油饼也热了。
热菜快,周竹是看准了时间做的,菜一热好,赵炎和赵有德便回来了。
赵炎肩上扛了两捆柴,赵有德肩上扛了一捆。
周竹一看便知赵有德没听他的,下着雨呢砍了三捆柴回来,也不怕路滑摔着,周竹瞪了赵有德一眼,嗔怒道:“还当你是年轻呢,这么折腾?”
赵有德怕自家夫郎生气,连忙说:“没呢,看到就拣回来了,再说是阿炎给扛回来的。”
“阿炎回家跟你是同路么?你就骗人吧。”周竹恼了他一眼,当着孩子的面,他没多说,还得等晚上进了被窝训他一顿才好。
赵有德憨笑两声,不说话了。
赵炎把那三捆柴搬回柴房,出来和周竹说:“明日我休沐,我和爹一块进山砍。”
青木儿闻言抬起头看他:“明日不用上工了?”
“是,掌柜的说冬天客人少,往后每月都有两日休沐。”赵炎说。
青木儿笑了一下,见他衣裳沾了木屑,踌躇了一瞬,伸手给他拍了拍。
赵炎站着没动,垂头看着小夫郎转着圈给他拍木屑。
赵炎身量太高,拍肩时,还得踮起脚拍,青木儿踮久了没站稳往前扑了一下,被赵炎搂在了怀里。
青木儿吓了一跳,想从赵炎怀里出来,却被搂着没能挣开,他下意识看了看灶房,里边周竹在忙活着把菜盛出来,赵有德在灶前弄火盆,双胎蹲在爹爹旁边看着,周围没有人,让青木儿松了一口气。
青木儿耳根子都红了,他轻拍了一下赵炎的手臂,赧然道:“快松开。”
赵炎知道自家小夫郎大白天的容易害羞,若是这般搂着叫人看见了,准得恼他,紧紧搂了一下便略带可惜地松开了手。
小夫郎搂不了了,赵炎心里有些不甘愿,又拉起小夫郎的手想揉揉摸摸,过过瘾。
攥起小夫郎的手揉了两下,却听到小夫郎轻轻“嘶”了一声。
赵炎一顿,低头看去,小夫郎的手指个个发红,瞧着有些不对劲。
“这是怎么了?”赵炎沉声问。
青木儿也挺疑惑,方才还没怎么呢,怎么突然红起来了,他忽然想起下午阿爹说的冻疮,兴许这就是了,不过阿爹说火烤烤就好,他就没放在心上。
“没事,红了一下而已。”
赵炎抓着他的手还想再看,被青木儿抽回去了,青木儿说:“饭都做好了,先吃饭吧。”
“没事怎么会捏着疼?”赵炎不太相信,皱起眉说:“我再看看。”
“别看了。”青木儿低声说:“方才、方才你太使劲儿了。”
赵炎知道自己力气大,有时对着小夫郎特意放轻了,还是会掐得他腰上红一块紫一块的,近日来好了一些。
可上回小夫郎坐在他怀里任由他大力耸动,都不曾拒绝一二,他又有些昏了头,手劲儿一大,又把小夫郎的瓷白的胸膛掐出许多印子。
他以为真是自己捏疼了小夫郎:“我下回小心些。”
“嗯。”青木儿仰头笑了笑,他没觉得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红了一些,不耽误干活儿就行:“吃饭吧。”
翌日一早,赵炎和赵有德上山砍柴,周竹和青木儿把家里的菘菜和萝卜收了做腌菜。
菘菜长得很大,一双手还有些揽不住,青木儿顺了顺菜叶,抓着用力一扭,一声清脆,这颗大菘菜便被摘下,他抖了抖土,将菜塞进篮子里。
这菜大,七八颗就能塞满整个竹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