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黏着小夫郎,人没在跟前,总要惦记着,在跟前了,又想挨着蹭着,时时触碰着。
这本该是十四五岁的年纪才有的粘|腻心思,可他都二十一了,怎的也这般黏人?说出去,怕是惹人笑话。
赵炎也不怕别人笑话,他黏自家夫郎,天经地义。
他心里想得多了,喉结攒动几下,忽然起了身。
青木儿被他这般突然的举动弄得懵了,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去火灶前烧火。
“怎的还要烧水?”
赵炎开口时,声音有些低:“一会儿用得到。”
青木儿没听懂什么叫“一会儿用得到”,没等他想明白,突然被人抱起,他连忙揽住赵炎的脖子,刚想问他怎么了,抬眸一看,看懂了赵炎眼底翻涌的情绪。
这话,也不用问了。
别说赵炎舍不得,青木儿也一样舍不得。
他已经习惯了目光所及之处,定有这高大汉子的身影,然而明日过后,这身影只有晚上才能见到。
他心中升起一丝情愁,蹙着眉仰头,由着汉子在他脖颈处流连。
这汉子浑身热腾腾,喷出的热气似要把他烫伤,他躲了两下,攀着那汉子的肩头,连忙提醒:“小被……”
赵炎顿了一下,小被在木柜里呢,半个屋那么远,他有些不想去拿,被小夫郎推了一把,不得不起身。
小被一铺,后头的厚棉被一盖,所有的小声音大动作都隐藏在这被子里。
赵炎有些急,他没想过那么多花样,把肉吃进嘴里解了馋,才渐渐缓了动作。
等他理智恢复些,方才发现小夫郎似乎有些僵硬。
如果说他是个莽头小子,兴许他察觉不出,但他被小夫郎教过那么多花样,自然知道区别。
以前的小夫郎羞涩又主动,然而现在小夫郎只揽着他,板板正正,声音都没了。
他以为是自己急上了头,伤到了小夫郎,连忙撤出,伸手摸了摸,没发现什么不对。
“哪疼了?”
青木儿怔了一下,他抱紧赵炎的脖子,摇了摇头:“不疼,你、你来便是……”
赵炎皱了皱眉,翻身下去,揽过小夫郎,低声说:“你不舒服,不来了。”
“没有。”青木儿急道:“我没有不舒服,你——”
“那是怎么了?”赵炎问他。
青木儿抿紧双唇,没吭声。
若是不知他小倌儿身份之前,他还能说这是出嫁前阿娘教的,可现下赵炎知道了,不用想就知道他这些花样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这些手段脏得很,他一想到这个,就不自觉绷紧了,就连到嘴的哼声都被他咽了回去。
“我就是,”青木儿期期艾艾地说:“就、就是……”他闭了闭眼,有些难以启齿。
尽管赵炎说过很多次不在意他是小倌儿,但他心里的坎儿不是那么快能消散。
“无妨,不愿说便不说。”赵炎摩挲他的后颈,轻声安抚他:“今日不弄了,我去舀水。”
说完刚要起身,被小夫郎拉住了。
青木儿咬了咬下唇,赵炎满心信任他,他也该回以同样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