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就着现在的黏连给小夫郎翻了个身,刚转过来,便被小夫郎抱住了脖子。
“避子药……”赵炎一开口,感觉自己的脖子似乎要被勒断,“避子药不一定有用,明日,我们一起找云桦看看。”
青木儿不忍心告诉他,院里吃过药的小倌儿就没一个能怀上的,就算是日夜接客的低级小倌儿,都无法避免。
他闭了闭眼,小声说:“……好。”说完,他犹豫片刻,问道:“若是……”
“若是怀不了,家里还有玲儿湛儿,赵家不会没有孩子。”赵炎说。
青木儿咬了咬唇:“可是,玲儿湛儿的孩子……不姓赵。”
“招个上门婿便能姓赵,若是玲儿湛儿不愿招婿,那也有别的法子。”赵炎说。
青木儿睁开眼看着他,这个汉子宽阔的肩背撑住了他带来的所有麻烦,他相信只要赵炎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阿炎,”青木儿伸手描摹他的眉眼,即便赵炎面无表情,眉目冷硬,可他仍能在其眼中看到疼惜,“以后,以后有任何事,我都同你说,再不会瞒你,亦不会一人胡思乱想。”
“你别生气,好不好?”
赵炎握着小夫郎的手腕,亲了一下他的掌心:“好。”
说完,腰身挺动,便是新一场春雨打新芽。
第80章有毒
天微亮,后院的大公鸡便开始鸣叫,一声清啼,唤醒整座小院。
青木儿从被子里探头出来,半寐半醒地伸手搂住身前的汉子,埋首在他胸口继续酣睡。
不等他睡沉,腰后便按上一只手,轻轻揉按,欲将身子的疲累酸软尽数揉散。
昨夜到了后头,他几乎散了意识,何时入睡何时浪平,全然不知,他只知现在这双大手揉按得很舒服。
揉捏舒适,青木儿睡意朦胧,无意识低吟了一声,蓦然惊醒。
他红着脸想翻个身,又被按着无法转动。
“今日午时来铺子寻我,咱们先去找云桦瞧瞧,白日不要多想。”
头顶上传来声音,青木儿仰起头,摸着那汉子的脸颊,点了点头:“我不多想。”
“往后若有什么事,定要同我说。”赵炎垂眼看他。
青木儿黏着人亲了一下,眉眼含笑:“好,我会记住的。”
赵炎上工前,还拉着小夫郎的手不愿放,他担心小夫郎多想,总想多念几句,念多了,显得扭捏啰嗦,可不多说几句,生怕一下工回来,小夫郎又哭着喊着要给他“纳妾”。
青木儿哪里舍得把这样满心满意都是他的汉子推开,自然连连答应,再三保证不多想。
即便再次听到别人说起娃娃的事儿,也不会像前些日子那般焦虑难安。
赵炎去上工,青木儿也要收拾鲜花到镇上卖簪花了。
最近山上新开了不少花,朵朵娇艳,折枝去叶,再编成花环,摇曳生姿。
街市上的小商贩也同样折了相似的花枝,甚至,编出的簪花和青木儿做的,有八九分相似。
编簪花并不是多精巧的事儿,一朵买回去,对照着编,一下就出来了。
青木儿常做的簪花样式都不算复杂,没多久,同他一条街摆的簪花小摊,也出现了同样的簪花样式,且比他卖的,还少一文。
野花多是山里摘的,不值甚么钱,多一文少一文的也没甚么所谓,只要卖得多,那就是能挣钱。
今日隔壁不远的簪花小摊又做了青木儿做过的簪花样式,那戴着簪花的客人路过他的摊子,随口说了一句:“哎,这家卖的样式也不怎么稀奇,怎就比别家要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