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竹看这小脸,实在是可怜,哄着双胎说:“没事,先回家,一会儿让云桦哥哥弄点草药敷,就不痛了啊。”
赵玲儿瘪着嘴,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阿爹,我是不是变丑了……哇——”
“没有的事。”周竹摸了摸小女儿的脑袋,笑说:“就是肿起来,肉肉的,不丑。”
赵玲儿信了几分,又转头问青木儿:“哥夫郎,我是不是变丑了……哇——”
“不丑。”青木儿哭笑不得:“不丑,很可爱。”
赵玲儿在一声声夸赞中,接受自己没有变丑还变可爱了的事儿。
赵玲儿对赵湛儿说:“弟弟,没有丑。”
赵湛儿和姐姐对视一眼,哽咽着接受了。
直到,赵有德回来,皱着眉说:“玲儿湛儿咋了?这脸怎么肿成了馒头?”
赵玲儿:“哇——————”
青木儿去田柳家买消肿的草药,聊起这事儿,脸上还带着笑呢,这本是伤心的事儿,奈何两娃娃被蛰的地方着实好笑。
当着双胎的面,青木儿不好意思笑,这会儿真是忍不住。
田柳一听,当即要去看,当着面笑了一通,惹得赵玲儿钻进房里不愿出来见人了。
消肿的药敷上去,当即就祛了痛,只是肿起的脸,得花一晚上的时间才能消肿。
哄停了双胎,青木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撒了一下午的肥,身上一股子味道,难为他顶着这股味道笑了这么久。
这会儿真是怎么闻怎么难受。
热水烧起来要点时间,青木儿想着自己本就脏臭了,干脆去后院把牲畜的污秽物清理一遍,后院清理完,再点一把药草去味,连带着他身上的味道也给去一去。
等他忙完这些,就听到前边周竹在喊他:“清哥儿!先洗澡!”
“来了阿爹!”青木儿把扫帚放回屋角,顺道把屋角的锄头钉耙一一摆整齐。
青木儿回到前院一看,赵炎正巧回来,赵炎见了他,想走过来,被青木儿抬手挡了。
其实青木儿不挡,赵炎走近了也能闻到,干这种农活儿的,哪有不留味的?洗洗就是了。
赵炎说:“我去抬水回房。”
周竹已经回房里洗澡了,灶房里,赵有德在做晚饭,他见赵炎进来,把手边木勺递给了他。
赵炎来回几趟把热水兑好,还把之前买的木槿膏和布巾摆在一旁,他想了想应该没什么要拿的,刚想叫青木儿洗澡,便听青木儿羞赧地小声说:“还有衣裳。”
青木儿本不想说这个,可是他身上的味道太重,他担心拿了干净衣裳,会染上味道,到时洗了和没洗一样,那可就浪费柴火和水了。
赵炎“嗯”了一声,去木箱里拿干净的衣裳,打开木箱一看,里边只有之前他买回来的三件青色衣裳。
这三件衣裳小夫郎没穿过,他以为是小夫郎不喜欢这颜色,便打算去院子里拿晾晒好的。
谁知青木儿忽地细声说:“就、就那件深青色的吧。”
赵炎一愣,问道:“你不是不喜欢这个颜色?”
“没有不喜欢。”
青木儿只说了这句,别的没再说,赵炎也没多问,他想,小夫郎愿意多说便说,不愿的话,他也不能强求。
赵炎把深青色的衣裳叠好放在另一旁,洗完伸手就能拿到,做完这些,便关门出去了。
赵炎出来后,进灶房拿了两个火盆,从火灶里抽了两根火柴,一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