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说:“方才就该把那几人揍得狠一些。”
“我和田雨两个打一个呢,怎么都不是我们吃亏,再说了,我早就想揍一顿那不要脸的人,上回就在小作坊呛声,幸好管事不介意。”
青木儿拉了一下赵炎的腰带,见他脸还沉着,小声说:“别气。”
小夫郎伤成这样,赵炎能不气?恨不得回头再去揍一顿。
赵炎说:“一会儿找云桦买点儿伤药。”
青木儿歪了一下脑袋,“回家擦一点儿就好了,不用去医馆,家里还有几瓶伤药呢。”
“你的药汤喝完了,云桦说今日要去复诊。”赵炎说。
青木儿恍然道:“我都忙忘了……”
他这阵子忙着做簪花卖簪花,待到赵炎伤好一点,两人喝的药都是赵炎在熬,赵炎熬好了就喊他去喝药,他从恶心喝到麻木,渐渐习惯了喝药的日子。
这药喝了将近三个月,是该去复诊了。
也不知,身体的毒性有没有排完,他还想着跟赵炎生个娃娃呢。
青木儿瞄了赵炎一眼,暗自思忖道:“这汉子生得高大俊朗,他们的孩子一定好看。”
他小声笑了一下,轻轻揉了揉发热的脸颊。
豪放地打了一架,连带着午后的生意也变差,索性早早收了摊子去医馆。
田雨没和他们一起去,背着箩筐去田柳的铺子找田柳。
复诊提前说好了,来到就能看,林云桦把前面几个病人看完,便叫青木儿坐下。
前几回改过药方,每次喝的药一次比一次难喝,不过为了能揣娃娃,青木儿每次都忍下来了。
林云桦看到青木儿身上的伤痕,愣了愣,笑问道:“怎得弄出了伤?”
青木儿有些不好意思,“……方才在街市上,同旁人打了一架。”
“正好买多几瓶伤药。”赵炎也有些无奈,小夫郎打架是厉害了,可总弄得自己一身伤,看着着实心疼。
“柳儿从前也好打架,每次回家总是灰头土脸的。”林云桦笑道:“后来我给他配了点儿药粉,再没人敢跟他打,一会儿我给你们几包备着。”
青木儿蓦地想起田柳帮他们赶跑老赵家人的那一次,连忙问道:“毒药么?”
“怎可能?”林云桦失笑道:“不过是一些使人身痒起疹的药粉罢了,过几个时辰自然就能好,不过药粉碰到不久就起效,诓一诓人。”
赵炎说:“甚好,往后就放在钱袋里,若有人在摊子上捣乱,便撒过去。”
青木儿连连点头,打架刮出血也会疼,药粉能吓一吓人,叫那些人痒几个时辰,吃吃教训。
林云桦把了脉,又问了几个问题,笑说:“体内余毒清得差不多,往后身体自然排出就可以。”
“真的?”青木儿急道:“都清好了?能揣娃娃了?”
林云桦温声道:“孩子的事莫急,顺其自然就好,若是心中焦虑,亦是难怀,且放宽心。”
“那我……”青木儿抿了抿唇,小声问道:“何时方能怀上?”
“身体的毒素需要时间慢慢清除,之前亏空的地方也需补回来,近一两年即便怀上了,也难保,不如安心养着,身体好了,就能怀了。”
“这样……”青木儿闻言有些失望,他以为吃了药,清干净,过一两个月就能怀上呢,没曾想,还得按年算。
赵炎问:“云桦,可还用开药调理?”
“不用,是药三分毒,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身体会自行调理。”林云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