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子道:
&ldo;我以后也不会到蒙古了。&rdo;
&ldo;你跟他‐‐离婚?&rdo;
川岛浪速很意外,即使他退了,但这个策划,其实一点成绩还未见到,事情竟尔变了。
&ldo;不是&lso;离婚&rso;,是我&lso;出走&rso;!&rdo;
强龟之末的浪速闻言,怒气陡生:
&ldo;你这样冲动,如何为&lso;黑龙会&rso;建功?自从前年关东军在皇姑屯炸死张作霖之后,满洲建国指日可待,现在你一个人跑回来,大事就半途而废了!&rdo;
芳子发出冷笑,她不是傀儡!心底有新仇旧恨:
&ldo;我做事不会半途而废,也不肯向恶劣的环境屈服。我回来,是要与你好好算帐‐‐甘珠尔扎布不是大器,白牺牲了我三年青春与气力。所托非人,是个人耻辱,我不愿再提。要做大事,还得靠自己!&rdo;
&ldo;靠自己?你有什么?&rdo;
&ldo;钱!&rdo;
&ldo;你有钱?&rdo;
芳子凛然望着这个自她父王身上得过不少利益的男人,他一生也差不多了。当初,为什么是落到他手上,而不是其他人?
&ldo;我记得,&rdo;她道,&ldo;父王的遗产中,有一座大连的露天市场,交由你收取租金和佣金,这是一笔为数不菲的帐目。&rdo;
&ldo;哦,是的。&rdo;他眯嚷着一只眼睛,带着一点嘲弄,原来是这个!在江潮日久,他的jian狡并没写到脸上来。他只看着小猫咪:
&ldo;这笔财产,你也知道,作为运动的经费,早已用得差不多了。而且,你要拿钱,态度是否应该有点改善,才比较方便?&rdo;
芳子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紧握着双拳,双目燃烧着,但她努力克制。
&ldo;‐‐这是人情世故呀……&rdo;
目光溜到她脸上。
没等他说罢,她拂袖而去。
头也不回。
这男人路子断了。
还有另一个吧?
&ldo;牡丹&rdo;酒馆来了稀客。
女侍领着芳子,走到其中一间房子前。
轻轻地叩门。
有人声,没人应。
女侍不及向她礼貌地通报,木门被芳子一手敞开,纸糊的窗格子也坏了。
映进眼帘的,是半醉的山家亨,他英挺的面目,模糊了,在温柔的灯光下,她完全认不出他来。
这个男人,头枕在艺ji的大腿上,艺ji,艳眼虽把她缠得紧紧的,浑身都是破绽。她的脂粉擦到脖根,衣襟却微敞,露了一大截背肌,颈背之间,白色油彩绘画了三角形的图案,微汗令它半溶。
她哺他喝酒。
清酒烫人,她用嘴巴街一口,慢慢地,哺到他口中。他的手伸进她衣襟内,搓捏着。
两个人很琐地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