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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男人一直躬身倒退地出了房门：

&ldo;是！&rdo;

&ldo;过几天在戏院子给我消息。&rdo;

&ldo;我会自行出现的了，金司令！&rdo;

&ldo;好。我干爹不在，明儿晚上陪我跳舞去。&rdo;

&ldo;是！&rdo;

他出去了。

在门外，碰到芳子的秘书千鹤子，这日籍少女，忠心周到地打点她身边一切。此等荒y场面早已见惯，从来不多事。

她来，是完成了任务。

&ldo;芳子小姐。我来向你报告山家亨先生来上海之后的详细资料。&rdo;

芳子抬眼：

&ldo;先给我放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吧》！&rdo;

音乐轻轻地流泻一室。

芳手伸伸懒腰。

真像梦幻的世界。

大白天，《月光奏鸣曲吧》，月光透过音乐，蹑手蹑足地洒得一身银辉。

这些日子以来，他做过什么？到过哪儿？同谁一起？是喜是悲？……

这样子打听着初恋情人的举动，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五内是起伏的，但她不动声色地吩咐千鹤子。

&ldo;说吧。&rdo;

第五章

‐‐山家亨有一段时期萎靡不振，这是因为失恋。

后来他到了北京，从事文化宣传工作。有个中国名字：王嘉亨。

一九三o年在北京与一位新闻记者的独女清子结婚。三年后生了女儿博子。

满洲国成立，他奉命到东北搞宣抚工作，发行了《武德报》、组织话剧团、策划文艺演出。颇有点权势。

他在新京、北京、上海、天津都有公馆。

最近，因宣传&ldo;五族协和，日满亲善&rdo;，预备在东北成立电影公司，挑拣合适的漂亮少女，捧作明星。幕后策划人是甘粕正彦大尉。

因工作关系。他与电影文艺界接触较多，生活排场阔气。女明星们为了名利，希望得到他欢心，都向他献媚、争宠。

传闻男女关系糜烂。

女人昵称&ldo;王二爷&rdo;。

女明星、男女关系、权势、亲善。

资料说之不尽，但芳子耳畔，只有一大串女人的名字，回旋着：李丽华、陈云裳、周曼华、陈燕燕……，不知谁真谁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