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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ldo;说！你们组织有多少人？&rdo;

男子满嘴是血，嘴唇破损撕裂，牙齿也摇摇欲坠，无一坚固。

他根本不看她。

芳子大怒，用力摇晃他，高声盘问：

&ldo;在我势力范围以内，不信查不到！&rdo;

她有点歇斯底里，咬牙切齿：

&ldo;我把安国军那五千人，一个一个地审问，宁枉毋纵，你不说，就连累无辜的人陪你死！我明天

还没说完，那火朝她头脸上大口的喷射，是腥臭的血和日诞，还夹杂一两颗被磨挂得松掉的牙齿…，一片狼籍。

他的脸已不成人形了，但他仍是好样的，明知自己活不成，豁出去把她唾骂：

&ldo;我死也不会供出来！中国人瞧不起你这走狗！卖国贼！汉jian！y妇！

他说得很含糊，但，字字句句她都听见。他还继续破口大骂：

&ldo;你一定死无葬身之地！&rdo;

芳子气得发抖。

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吸的粗气鼓跳起来，她一手抢过身旁那烧红的烙铁，不由分说，直捣他口中，粗暴地插进去，左右狂挥‐‐他当场惨死。

芳子的伤口因剧动而渗出血来。

但她意犹未足，如被激怒的失控的野兽，她是一个遇袭的人，被这些卑贱的人枪击，还要受辱，她快变成一个失去权势失去一切的空壳子了……

她狂喊：

&ldo;你们冤枉我。&rdo;

拔枪，如烧旺的炭火，噼啪地迸射着火星子，子弹射向牢房，四周的囚徒中枪倒地。芳子把子弹耗尽，还未完全泄愤。

‐‐一步一步地，她走上染血的不归路！

失眠了接近一个月。

精神亢奋，时刻在警戒中，生怕再有人来暗算。

夜里眼睁睁望着天花板，即使最细碎的杂声，她整个人猛地坐起，就向着墙壁开枪，四周都是弹孔。她左耳的听力，也因伤减退了。

过了很久，情况稍为好转。

她离开热河，回到日本休养‐‐也许是日方&ldo;软禁&rdo;的花招。

而日军魔爪伸张，自东北至华北，逐步侵占，建设&ldo;集团部落&rdo;，严格控制群众，防止抗日武装力量扩大。

宪兵、警察、特务、汉jian，乱抓乱砍。名人被绑架，百姓不敢谈国是，政府不抵抗，壮丁遭审讯虐杀。城乡都有妇女被强奸、轮jian、通身剥得精光。辱房被割，小腹刺破，肠子都流出来了，阴户还被塞进木头。竹枝、破报纸……

大雨中，爱国的青年和学生，在街巷游行示威。

回答敌人炮声的，是他们的呐喊：

&ldo;打倒军国主义！&rdo;

&ldo;赶走侵略者！&rdo;

&ldo;反满抗日！中国猛醒！&rdo;

&ldo;抵制口货！&rdo;

&ldo;打倒汉jian、卖国贼！&rdo;

&ldo;反对&lso;不抵抗政策！&rdo;

&ldo;中国人不打中国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