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楚怀寒道:“我不隐瞒,有话直说:我与妹妹因战乱分离,她去了魔教,我则被师父收留,拜入华山。已经有十年不见了。我也是前几日才现,她到了金陵。”
“这么说,楚女侠并没与此人……”
听着像是要撇清关系,怀霜轻轻地松了口气,却听楚怀寒道:“我信任怀霜,她绝不是会作恶的人——那方海道是我所杀,他背后另有人指使,崆峒的苏青霜等人也的确已然离开欢喜教。而秦淮河那歌女更是别人杀死用来栽赃欢喜教。”
狐从南自觉局势掌握在手中,只是作壁上观。
句句属实,可是落在旁人耳朵里,实在是天方夜谭。
“你提前几日就知道魔教在金陵,为何不声张?若魔教在侠英会上埋伏,不知要死伤多少!”有人道。
那人本想把楚怀寒拉下水,曲凌云却说:“以楚女侠的为人,绝无可能帮助魔教。自崆峒一战后,贫道便明白楚女侠是心有侠义之人。……只是,已经过了十年,人总是会变的。”
她话里带着感伤。众人听了,也觉得有理,对楚怀寒并无恶意,只是同情。在座或多或少都有手足亲朋,这份感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隐瞒魔教行踪,的确是妇人之仁了。有些人这般想,出声劝慰道:“楚女侠,您念着姐妹之情,这右护法可未必。就算她原本善良,在魔教待久,也没有多少良知了。”
楚怀寒微微皱眉:“我都说了,崆峒的乱子、方海道背后都另有人指使,不是欢喜教。”
“那又是什么人?”
楚怀寒道:“白英。还有熊猫阁。”
众人面面相觑,盖因都未曾听说过白英这个名字。熊猫阁更是九大门之一。狐从南被点到,却半点不慌,他掩藏得很好,就凭这群乌合之众,不可能觉真相。
怀霜脸上的苦涩神情一闪而过。身后教徒传音道:“护法,该怎么做?”
虽说如此,他们手中已经握住了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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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霜语带讽刺:“何须我下令,教主早已有交代吧?”
“……”
曲凌云慢慢上前,武当弟子拔出武器紧随其后,隐隐将欢喜教教徒包围住。她叹道:“楚女侠……不必再解释了。请退后,容贫道处理这群魔教——”
闪着寒光的长剑横在她面前。
“……楚女侠。您这是要与武林同道为敌?”
“我总不能看着妹妹死了。”楚怀寒淡淡地说。
一时之间,四周寂静,无数目光凝聚在她的剑之上。曲凌云皱眉道:“您是华山席。”
“这和华山无关,是我自己的打算。也不用去找华山的麻烦,正好诸位可以替我见证,楚怀寒今日——”
就要叛出师门。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怀霜却突然袖子一甩,楚怀寒背对着她,反手用剑挡下一支飞来的冷箭。
众人被这展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怀霜为何突然对姐姐出手。
只见欢喜教教徒仿佛得到什么指令一般,四散跃去,冲上四周高楼,隐隐像是形成什么阵势,而怀霜指尖夹着一抹寒光,道:“不用再说了。方海道、苏青霜都与我有关,当日崆峒掌派人更替之时,我也在附近,只可惜苏青霜不知怎的突然叛变,否则大事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