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他最讨厌被人怀疑了:“小爷我就让你今天开开眼界。”
眼看他手心里的火就要朝着身后的房子挥出,一道冷冽的声线缓缓传来:“住手。”
火焰一惊,听到这声音还身子一颤,还真的听话住了手,看向从七七身后走出来的俊朗如天神的人影,顿时呆住了,手里的那火也忘了收回去,一时忘了掌控,差点没有烧着自己的手。
“少主?水大哥?”
水千城没有说话,只是用他冰冷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火焰,似乎能冰封万里,他顿觉有千万条冰锥从脚底直窜到身体的每一处,就是那气势也让他一下子矮了下去,炸毛火爆的人一下子没了脾气。
“你怎么在这里?也是为了羊皮卷来的?”说完了又觉得不对,如果真是和他目的相同的话,也不会阻止他动手了,但是少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着七七浮现出胸有成竹的笑意,显然早就知道他会出来阻止,自己成不了气候,所以才那么云淡风轻吧。
而她身边的人却比原来更加的惊奇,怎么也不明白刚才不可一世的炸毛为什么碰到他们的摄政王突然一下子变得软乎乎的了。
听他嘴里似乎在喊什么少主?他们是认识的?而且还很怕摄政王的身份?难道摄政王还有什么更尊贵更强悍的背景?
当然他们还不知道火焰来自禁地,不过秋实刚才在屋里是听到了七七的问话,知道了这件事,现在隐隐约约是知道了摄政王的身份,没想到他竟然是禁地的少主,那么他爹水天擎岂不是禁地的域主,五大家族的主宰?
无疑一向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的秋实也目瞪口呆,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了,很显然主子一直笑吟吟的是知道这件事的,居然两个人瞒的那么严实。
“你可以走了。”水千城冷冷的道,似乎并不认识他这个人。
“可是……”火焰凝眉还要在说什么。被他打断:“怎么还非要烧了侯府?”
“啊,没有。”笑话,有他在这里,他还怎么能烧的了侯府,他的一泻千里可是他流连火的克星。
七七却噗的笑了起来,她怎么觉得他突然从火爆球立马变成了小弹球,可爱兮兮的。
“夫君,他也是受人之托。”
火焰立马怔住了,他刚才差点烧了侯府,朱七七还替他说话,黑魂把她说的可是心狠手辣,他刚才也看出来了她可不是善茬,分明就是个小狐狸,难道有什么用意?
其实连七七都觉得意外,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善良之人,敢对自己不利的人,她从来不会放过,但是今天替他说话,也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就那么脱口而出了呢。
水千城冰冷的眸子闪了闪,在转向她时,立马变得深情柔和,冷硬的线条也柔软下来,冰冷冷的冬天立马变成了温暖的春天。
火焰的眼珠子一下子直了,这是他见过的水大哥,禁地的少主吗?还有她刚才还喊夫君,什么夫君?谁是她夫君?可是这里除了他一个男人就是少主了,难道是少主?
不可能,他一定是魔怔了要不就是自己眼睛花了,他一向是冰冷嗜血的,现在却是这幅表情,难道是被什么附体了。
要不就是天地都玄幻了,在禁地,有多少女人爱慕着少主,但是他从来都是冷冷的,从没有人近他身旁过,就连夫人都深深地忧虑,这辈子或许少主都不可能喜欢女人,都不可能娶媳妇了,所以才把禁地所有的女人都给召集在一块给少主相亲,后来听说把人逼走了,想不到,他竟然来到了这里,还,还娶了妻子?而且那眼神那深情就是一个深爱着妻子的男子。
如果连他都能喜欢上女人了,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
“还不走?”水千城又冷哼了一声。
火焰把眼珠子终于收了回来,“我走,我马上走。”嘿嘿,这下回去一说可是爆炸性的消息啊。
完全忘了今天来此的目的。
“回去把你的嘴缝一下。”水千城在他还没有得意完之后又补了一句。
火焰在空中差点栽倒,以他火爆的脾气这事要是不说出去,还不得把他憋死,可是他要说了,估计下场会比憋死更惨。
水千城淡淡的一扫周围的人,谁受得了那噬骨的寒意,都连忙低些头去,谁也不敢在对他的身份进行猜测。
水千城这才满意的攥住七七的腰回了房间,他似乎还有一笔账没有跟她算呢,她刚才可是还替火焰求情来着,要是别的人对侯府不利,她早把人碎尸万段了,期间她还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算计,但是她那清澈的晶眸里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她是真心替他求情的。
想到这,他的脸又黑了一层。
七七却毫不所觉,还上赶着问:“夫君,那人是谁啊?”
水千城搂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带着冰冷的危险的气息靠近她,喷洒在她的脖颈间:“你想知道他是谁?”似乎她回答的不妥,他就一口咬下去。
七七感觉到他异样的口气,黑的要滴出墨来的脸色,不是吧,她不过是问了一句,他就吃醋了?
“夫君,我是要知己知彼,下次他在敢用流连火威胁我,我就好好治治他。”
“是吗?”水千城危险的眸子又压下一分,她刚刚明明是相护的,居然还敢这样说,以为他好糊弄?
七七感觉到头顶不断放大的俊颜,“呃。”她刚才真的表现了太明显了吗?可是她也说不清心中的感觉,为什么就脱口而出了那句话呢。
不过要糊弄他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她唇角微张,身子往上一抬,擒住了他那性感的薄唇。
冷冽的气息一下子化成了绕指柔,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反守为攻。
正午的阳光洒在窗前,映照着两个紧紧相贴的人影,过了好一会,七七感觉快呼吸不过来了,使劲的要推开他,虽然五天后就要大婚了,但是那只不过是个形式,于两人而言,早已经不在乎那些东西了,他们的心灵身体早已经契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