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开始厌恶阳光。紫菱给我端来的鸡汤闻起来像泔水,我真正渴望的是。。。血。天啊,我在想什么?"
"第五天:半夜惊醒,发现自己站在熟睡的紫菱旁边,牙齿抵在她脖子上。再这样下去,我会伤害大家。。。"
风林山快速翻到最后几页,上面的字迹已经变得歪歪扭扭,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写的:
"僵尸毒正在侵蚀我的理智。每次昏迷,都能听到玄魁的声音。它想控制我,让我成为它的爪牙。。。如果我完全变成僵尸,请杀了我。不要犹豫。华少绝笔。"
最后一页用血写着几个大字:"若我失控,杀了我"。
风林山的眼泪砸在纸页上,晕开了墨迹。
"风师兄。。。"华少虚弱的声音传来。风林山抬头,看见华少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用那双半人半尸的眼睛看着他。
"你都。。。看到了?"华少苦笑,"抱歉。。。瞒着你们。"
风林山合上笔记本,握住华少冰冷的手:"别胡说,我们会找到解药的。"
华少摇摇头:"没时间了。。。我能感觉到,玄魁正在准备某种仪式。。。月圆之夜,它就能恢复全部力量。。。"
他突然抓住风林山的手,力道大得惊人:"风师兄,答应我。。。如果到时候我还没死。。。杀了我。我不想变成怪物伤害大家。。。尤其是紫菱。。。"
风林山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洞外传来脚步声。刘士虎和任珊回来了,手里提着几包草药。
"附近村子都空了,只找到这些。"刘士虎把草药丢在地上,瞥了眼华少,"哟,醒了?感觉怎么样?"
华少勉强坐起来:"好多了。"他的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风林山默默把笔记本塞回背包,但刘士虎敏锐地注意到了:"找到什么了?"
"没什么。"风林山挡在华少前面,"就是些笔记。"
刘士虎眯起眼睛,突然伸手从风林山腰间抢过背包,迅速翻出那本笔记。风林山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山洞里安静得可怕。刘士虎快速浏览完笔记,脸色越来越沉。最后,他合上笔记本,冷冷地看向华少:"你知道自己随时可能变成僵尸攻击我们吗?"
任珊惊讶地看向刘士虎:"什么意思?"
刘士虎把笔记本扔给她:"自己看。"
任珊看完后,脸色也变得凝重。她肩上的黄小风跳下来,凑近华少嗅了嗅,然后迅速后退:"他的血。。。已经开始变了。"
"不!"紫菱冲进山洞,正好听到最后一句,"华少会好起来的!我们有解毒符!"
刘士虎摇头:"普通解毒符对千年僵尸王的毒没用。除非。。。"
"除非什么?"风林山急切地问。
刘士虎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龙虎山令牌:"除非用这个。"
令牌在昏暗的山洞中泛着微光。刘士虎轻抚令牌表面:"龙虎山令牌不仅是身份的象征,它里面还封存着初代天师张道陵的一丝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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