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
埃利斯对霍兰口中关于格拉汉姆的实力评价漠不关心。
“身为亡灵的你,早已无法调动一丝神圣之力,再加之这具屏弱的躯壳。”
他语带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篾。
“能与超凡职业者骑士近身缠斗,还能活着回来,已是侥幸。”
“我就当这是夸奖了。”
霍兰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不过嘛,我也用你教的那几个小法术,让那小子吃了点苦头对了!”
他原本平淡该谐的语气陡然拔高,饶有兴致地转向埃利斯。
“我在那小子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你绝对猜不到是谁的!”
话音落下,气氛陷入短暂的寂静,只馀下远方战场渐渐平息的厮杀馀音。
“好吧好吧,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趣。”
见埃利斯毫无追问之意,霍兰不满地撇了撇嘴角,不甘心地说道。
“是鲁道夫那个混蛋!那小子修炼的呼吸法,跟鲁道夫的路子至少有六成相似!不过—”
霍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摩着自己光洁的下颌骨,眼中幽光闪铄。
“我记得那混蛋消失前,好象没留下什么血脉吧?”
“不过这事儿绝不能让范布伦知道。”
“毕竟,鲁道夫那个混球可是和范布伦他们教会的圣女有过一段喷喷喷!”
他咂了咂嘴,随即话锋一转。
“对了,埃利斯—”
语气带上了一丝深沉的困惑。
“话说回来,我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脑子里—好象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听到这个问题,埃利斯眼窝中的魂火微微摇曳了一下,沉默片刻,才用那空洞的声音低语。
他抬起枯骨手指,轻轻一点。
下一刻,一层肉眼几乎难以辨别的,泛着微弱负能量涟漪的薄膜,瞬间将费舍尔单膝跪地的庞大身躯包裹起来。
“我也不至于至今,都未能寻回我的命匣。”
提及那失落的,维系他存在的内核,埃利斯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远洋港的那一幕。
那在诡异火焰中若隐若现的命匣虚影,开始猛烈地搅动起他那早已沉寂的心绪。
“安心——”
霍兰再次伸出手,拍了拍埃利斯的肩膀。
不过这次动作倒是轻了许多。
“你不是说过吗?”
他试图宽慰道。
“既然那个叫金谷王国的地方没找到你的命匣,那玩意儿就只能藏在这片土地上了—”
说到这里,霍兰环顾四周遍布的沼泽与湿地,原本轻桃的语气不禁染上了一丝曦嘘。
“谁能想到,当年那般繁盛的土地,短短数百年就沦落成如此荒芜的景象。”
“走了,霍兰。”
埃利斯并未理会同伴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