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吓得瑟瑟发抖。
半夜时分,沈元氏被罗鼓震天惊醒,“外面怎么啦……怎么啦……”披着衣裳惊慌失措的跑到堂厅。
沈秀儿搂着沈小秋也站在厅里,也吓得不行,“二婶,听叔说,楚王打到京城了。”
“什么,打彭城还不够,还打到京城来?”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沈元氏吓得脸色发白,“熙儿……熙儿……”她要逃难,第一反应是把夫君宝贝的儿子带上。
外面喊杀声震天,刘卫显也醒来,带着沈明熙到了厅里,“伯母,熙儿来了。”
沈元氏一把抢过沈明熙,“熙哥儿,快跟我逃走。”
“逃到哪里?”沈明熙挣开她手,“刚才我找看门的老爹问了,楚王的人已经打到城门口,城门紧关,没人能逃得出去。”
两年前,苦苦的逃到夫君所在的京城,没想到夫君身陷牢狱,近两年不得见,夫君刚放出来,又被派出去,她刚有点盼头,楚王又打到京城,她跟夫君……
老天爷,怎么会这样?沈元氏气急攻心,一下子昏倒了。
“娘……”
“二婶……”
沈家乱作一团。
老憨佗差点被高氏一党拉壮丁去守城门,幸好脱身的快,没被抓住,一行人回到不起眼的小院子,连灯都不敢点。
“佗叔,这样搞下去,沈小娘子怕是凶多吉少。”
不知为何老憨佗嗅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佗叔……佗叔……”疤痕青年说了一堆话,不见老大应声,连忙小声叫唤。
“别叫,让我想想……”
“佗叔,怎么啦?”
“也许……也许这是一出调虎离山计。”
“谁是虎,为何要调离?”
老虎当然就是季翀了,而那个调的人毫无疑问,就是高忱,“没想到季翀还没除掉高家父子,竟先被高家父子剪除。”
“佗叔,你的意思是,季翀处心积虑想要除掉高氏父子之时,其实也高家父子除掉他之时?”
“嗯。”
年轻人沉默了。
老憨佗听外面的杀声,无不可惜的说道,“原来抓沈小娘子竟是为了吸引季翀出京城,原来……”
知道高氏父子诡计多端、贪婪狂狷,没想到他们比想象的还要狡诈,竟如此快出手了,一出手就是致命的王炸。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老憨佗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命。
又冷又饿,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两天两夜只喝水没有食物进肚子,沈初夏虚弱的不行,再让她跳起来触摸找机会,好像已经不可能了。
她拖着虚弱的身子,寻找水、风、光作为机关的可能。
水,她在滴水的正下方,顺着水滴滴下去的地方,伸手挨着触摸,一直摸到一条穿过墙洞的缝隙,可惜仍旧没有一丝丝动静。
她又去找风。